她虽是这么想着却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立马飞冲而出,见慧安凝眸沉思,冬儿不由念叨:“这事和姑娘又不相干,咱们也不认识那汪二公子,真不知姑娘揽这事作何。”
其实慧安今日一是觉着歉疚,再来也是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加之她本就是个热心肠,这才管上了此事。只怕今儿回去,方嬷嬷也得一通好骂,又该折腾着她喝什么辟邪汤了。
慧安想着抬眸瞪了冬儿一眼,冬儿这便乖乖闭上了嘴。
马车很快就到了无回巷,这无回巷尽头直达大理寺天牢,关押的多是重犯、死囚,顾名思义,就是走入此巷就休想再回头,这辈子也就到底了的意思。
马车在离巷子还有两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慧安下了马车,但见百姓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皆群情激奋地要求处斩拔拓彦,而成国公府的送葬队伍就堵在最里头,要说这汪二公子也真有本事,一会子功夫竟煽动的百姓群起呼应。
还将三副棺木一字排开整齐地安置在巷口,将出口是堵了个密不透风。
慧安挤开人群冲进去,却见囚车已被押出,竟被成国公府的护卫小厮们给四下包围,这头堵着棺木和百姓令京畿卫无法前行,那边国公府的下人亲眷亦隔开了大批京畿卫,且那后面与京畿卫拉扯的却多是女子。
今日这般情景,小姐奴婢的皆穿戴麻衣,谁能分辨出哪个是府中娇客,哪个是婢女,弄的京畿卫个个束手束脚,根本就冲不过来。
而囚车这边只剩下十数名京畿卫护卫着拨拓彦,汪杨松竟已跳上了囚车,正挥着棒子和一名身着甲胄,头戴红缨,长着一脸大胡子五大三粗的武将打在一处。
汪二显然处于下风,只他浑身戾气,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倒是弄的那武将哇哇直叫,破口大骂。
“格老子的,小白脸,你赶紧给老子滚下去,再死缠的,别怪俺老赵下手狠。”
汪二闻言也不知是气是羞,整张脸通红,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贾兴,动手!给爷把拔拓彦抢到手,实在抢不过就给爷一刀子割了脑袋喂狗!”
他一声喝便有成国公府的奴才应了一声,带着一众护院呼啦啦便抡起棒子往上冲,一时护拥在囚车附近的京畿卫面色大变,竖起长枪眼见竟真要动真刀子。
慧安见此忙排开人群往里挤,眼见那大胡子一剑刺向汪杨松的肩头,慧安惊呼一声抽出九节鞭就扔了出去,那钢鞭犹如灵蛇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光直飞寒剑,一声尖锐的寒刃击打声,寒剑剑刃与九节鞭的钢锋交错一处击出一道强光。
慧安见一击成功,忙使出全力一个猛拉,那大胡子没防备,竟险些被拉下马车,他由不得大骂一句:“格老子的,京城人真他妈的不厚道,哪个在背后算计俺老赵!”
他骂着待瞧见慧安却是一愣,接着哈哈一笑,一手抬起直抓住汪杨松劈下的木棒子,一面冲慧安道。
“嘿,原是沈姑娘啊。”
慧安实不记得何曾见过此人,见他铜铃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熠熠发光,一阵的莫名其妙。忙点了点头,俯身道:“见过大人。”
说着也不待大胡子反应就冲汪杨松道:“二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汪杨松见竟是慧安救了自己,一阵呆木,连大胡子抓了木棍犹自未觉,只感天翻地覆,以为是母亲遭遇了不幸。
待慧安开口,他才猛地警醒过来,跳下马车便奔至慧安面前,一把抓了慧安的手,死死盯着问道:“可是我母……可是我母……”
慧安被他抓的手腕生疼,见他神情紧张,显是误会了,便忙道:“二公子请放心,令尊极好。她是听说公子欲抗旨劫囚,这才托我赶来劝慰公子一二。”
汪杨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