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姑娘莫不是以为就在那些东西上做点手脚,就能办了他吧?就要栽给他一个贪赃谋私的罪名?哼,那好好的香烛和纸钱就是点不着火,供桌用着竟断了腿,这事一瞧谁不知道是被人动了手脚,要暗算他。只要是不查账目,他会怕她?
只是今儿他被绑了却是不能白绑的,这事总要姑娘给他个交代,不然就休想再松绑,他赖好是个总管,这要是说绑就绑那还能管得住人吗?
他这边想着已经到了慧安面前,跪下便道:“奴才敢问姑娘,不知奴才犯了什么错,惹得姑娘如此大怒?”
慧安恨不能他就这么一直嚣张下去,也叫人瞧瞧,她发作他那是理所应当。
闻言她将茶盏交给夏儿,这才道:“你犯了什么错?瞧瞧,有这般为人奴才的吗,犯了错竟还要主子来说才知道悔改不成?来人,与我先杖打十板子再拖上来问话。”
慧安话一落便有婆子上来,拉了周宝兴,二话不说便将人压在了条凳上,接着那板子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那可是板板结实。周宝兴万没想到这两句话还没说完,便赏了板子,登时疼的面色发白,大喝道。
“姑娘,奴才若是犯了错,便是姑娘命奴才去死也是没二话,但姑娘打奴才总是要有个由头吧,便是奴才,那也是活这一张脸的!姑娘行事总得有个规矩啊!”
板子打下,疼的他满头大汗,那声音就说不出的狰狞。
慧安闻言却微微抬手,婆子便停了板子,慧安这才道:“为何打你?哼,将才在府门就是你的错才叫主子我丢尽了大脸!开祭前你是怎么回我的?不是说都准备齐整了吗?你糊弄我呢?”
周宝兴听闻慧安竟只说是他叫府中丢了脸,根本不提那香烛为何会点不燃的事,登时便一愣,接着忙分辨道。
“姑娘容禀,那香烛和纸钱都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是有人故意要害奴才出丑啊。”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要害你啊?”慧安眯眼道。
“此事姑娘容奴才一日,奴才定查个水落石出!”
慧安登时哈哈一笑,道:“我说你这奴才大胆糊弄我,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办事不利,却非要说是人陷害,这等奴才就该打了再说,继续打!”
婆子闻言二话不说抡起膀子就是又一阵急打,周宝兴这才醒过劲儿来,他今儿分明说什么都是错,姑娘这是铁了心要先打后奏。
只是方才一出事他便偷偷示意了人去给老爷送信,这会子老爷怎么还不回来呢。
他这边干着急,疼的直叫,那边却听方嬷嬷道。
“姑娘,最近总有人告那大厨房的刘婶,说她仗着自己男人是府中总管,在大厨房为非作歹,不但贪赃采买食材的银钱,还常在上工时辰聚众赌钱,弄的大厨房乌烟瘴气,有时连老爷吃口热汤都得等上半天。老奴原想着刘婶是周总管的媳妇,都是府中老人,既然老爷委以重任,那就定然不会有错,还倒是有人眼红二人得了老爷青眼这才给他们泼脏水。只今儿周总管犯了错竟还与姑娘顶嘴,老奴便不得不与姑娘提提这事了。”
慧安登时大怒,一拍扶椅,便道:“竟有这种事?那可得好好查查才是,这些个胆大的奴才若犯了错,就该早做处置才是,老爷忙,也没看顾后宅的道理。这事指不定真是被这群奴才给欺瞒了,这若是放任不管,任他们为所欲为闯下大祸可就不好了。”
方嬷嬷忙道:“是,几条臭鱼就能坏了一锅汤,此事不可不查,不然这府中的规矩可不全都给坏了。”
“如此秋儿便带几人去押了刘婶子过来问话,若遇到那不服管教的,只管与我打便是。”
秋儿闻言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婆子便风风火火地往大厨房的方向而去。
因成国公夫人晕倒门前,故而打乱了慧安承办周管家和他那媳妇刘氏的算盘,慧安去安置成国公夫人,于是便只能先叫方嬷嬷拿了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