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光线有些不好,慧安望去,但见一束光影正打在关元鹤的眉宇间,此刻的他不同往昔,眉目间带着温柔的笑意,薄薄的双唇正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还是往日那个他,但却又叫慧安觉着似不同往日。
此刻他的手正隔着棉被轻轻贴在她的膝盖处来回揉摸着,那动作显得极为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便似他是她最亲近的人一般,也不知是他的按摩起了作用,还是慧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身体便渐渐地柔软了下来。
似感受到她的反应,关元鹤松了口气,抬头微笑,道:“睡吧,你会安全的,其它的等醒来再想。”
这次慧安倒没再反抗,轻轻闭上眼睛,几乎瞬间便沉睡了过去。
关元鹤见她虽还颤的厉害,但身体已恢复了知觉,这才直起身来,瞧了她一眼大步出了屋,没一会却找了个炭盆回来,放在了床下,有了炭火屋里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他便站在床前瞧慧安,见她白净的小脸紫青之色退去,开始微微发红不由微惊,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却已开始微微发热了,他的面色便有些发沉。目不转睛地瞧着慧安,眉头再次打起了结。
他对这个小丫头的感觉很奇怪,总由不住的去关注她,想要帮她,他不是个软心肠的人,可却频频对她动起垂怜之心来,先前只道是从这倔强的小丫头身上能瞧见多年前的自己,这才忍不住生出几分亲近来,可今日瞧着她对自己那么凄然一笑,他竟会有瞬间喘息不过之感……连他自己都不知这是为何。
关元鹤正想着,却突闻院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人呢?我们太公主游园到此想喝杯热茶,怎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关元鹤闻言心知是钱若卿将太公主请了来,这便推门而出,那丫头瞧见他便忙跑过来福了福身道。
“奴婢是太公主身边贴身服侍的映容,事情我们爷已和太公主说清楚了,太公主这会子就在前殿呢,这里有奴婢在,关将军还请快快离开吧。”
关元鹤闻言上下打量了那丫头两眼,见她手中还拎着一个小包袱,里面似放着女子衣物,这才大步往隔间而去,抗了宋光亭很快便消失在了小院。
而那叫映容的丫头进了屋,掀开被子见慧安裹着关元鹤的大麾瑟瑟发抖,她忙抽了那大麾,瞧见慧安里面竟只着单衣,那白色的单衣脏兮兮满是泥泞,更有衣襟口竟被撕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肚兜和一大片肌肤来,她不由惊得张了张口,愣了一下这才慌忙着给慧安脱了那件已是半干的衣裳,匆匆给她套上干净衣服,又将被子细细掖好。
她将关元鹤那件大麾收好,这才快步出了屋往前殿去,刚出了后罩房的小院便见小丫头书双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瞧,见她出来忙跑了过来,映容将那包袱往她怀里一塞,道:“去送还给关将军,别叫人瞧见了。”
小丫头一溜烟就不见了,映容才风风火火一脸焦急地奔进了前殿,道:“太公主,方才奴婢去找伺候的宫女竟在后头碰到了凤阳侯府的沈姑娘。沈姑娘吉人天相,早都已经上岸了,因身上都湿了怕前殿会有过来歇脚的公子,故而便只好躲在了后面的下人房,如今奴婢已找了炭盆伺候沈姑娘躺下了,只是姑娘的身子似有些不妙,发起烧来了。”
蓉华殿中,宫女已给静敏太公主上了茶。这小岛虽不小,但慧安落了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岛上服侍的宫女太监们早就得知了,见这么久都未曾传出人被救上来的消息,不免就想着这沈家的姑娘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今听闻慧安竟自己上了岸,还不知不觉躲在了后罩房,那几个平日在蓉华殿伺候的宫女们不由一诧,要知道这蓉华殿可偏的很啊,这位沈姑娘怎会跑到了这里。
不过宫女们想想也就了然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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