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无碍,但对慧安的闺誉却是不妥,即便是两个订了婚的男女在婚前若有不中听的传言,那女子将来嫁了人也会被人非议,被妯娌们看低一眼的。
故而关元鹤听慧安声音中带着乞求和哭腔,由不得叹了一声,道:“别动。”
言罢,他打横便将慧安抱了起来,起身就大步往亭外走,慧安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倒不是她羞怯难言,实在是两辈子还真没被男人抱过。
上次在皇宫她经受了惊吓体力又不济,关元鹤一手抱着她,一手还拖着宋青亭,也实在没什么好遐想的,再来她当时根本没体力多想。这次却是不同,她被关元鹤抱着,只觉手足无措,心跳极乱,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装淡定。
方才那小亭后面种着一排乔木,再往后却是长长的花墙,一直延续到院墙跟,和那院墙的连接处却种着一片垂榕,垂榕长的极好,叶绿枝茂。关元鹤抱着慧安便直接绕过垂榕丛,两人身影瞬间便消失在了绿叶后。
慧安见墙角空出的地下堆着一片太湖石,其中一块扁平锃亮,不染尘埃,便料想关元鹤方才定就是躲在此处晒太阳,躲清静。
既然方才她都没察觉到这里有人,那外头的人应也瞧不见他们。慧安想着由不得松了一口气,接着却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尴尬姿态来。
几乎两人刚藏好,小亭那边就传来聂霜霜和谢云芝的说话声,却是两人不放心她,这才又寻了过来。
大白天又是人来人往的,她却和关元鹤搂抱在一处,不管如何这都叫慧安心生羞恼,她浑身上下已红成了一只虾子。想到聂霜霜她们就在几步之外,慧安就浑身不自在,她由不得气急败坏地垂了关元鹤一下,压着声音道。
“你快放我下来。”
谁知她刚难受的挣了挣,便听关元鹤道:“你这么想叫人瞧见?”
慧安方才压根就没注意这边,她被关元鹤抱着往这边来时因脑子正犯晕,也没瞧清这处究竟安全不安全,如今听他这么说当即便不敢再动了。
笑话,如今两人这般模样若然真被人看见,她真是可以直接去撞死了。慧安心里怕啊,就想着反正已经这般的,干脆将牙一咬一不做二不休地又往关元鹤怀里缩了缩。
关元鹤当即眉眼便扬了起来,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磨蹭着她光滑的头发,愉悦的勾起了唇。
其实从方才到现下,他对慧安都没生出什么特别的心思来,一来是两人无名无份,他也不是那喜欢调戏良家女的恶霸纨绔。再来慧安到底年纪尚小,也叫他实生不出多少旖旎的臆想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将她搂抱在怀,却甚是喜欢这种感觉,有些舍不得放下她来。
这种柔软,娇小之感,叫他觉着浑身异常舒服,由不得就想逗弄下怀中的小东西。
他总觉着慧安像是一只藏起獠牙的小兽,明明是个浑身长刺的,却偏要去装那贤淑端庄,总是外表温顺中藏着倔强,戒备中又带着无辜。
偏她的处事态度又带着几分超脱这个年龄的淡然和沉稳,叫他觉着又好奇又可爱,既没有办法将她当女人看,却也无法把她当成小女孩来待,时不时地就想逗弄她两下,瞧她跳脚呲牙的摸样,他便觉着异常开怀。
说有多么喜欢那倒也未必,但她在他心中总是特别的,别人欺负她算计她,他却是瞧不过去忍不住想回护着的。
他虽从未动过情,但到底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大宅门里侵染惯了的,男女那些事儿说不明白那却是不可能的,故而一阵不解后便也知道自己是喜欢上这小东西了。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年龄小没关系啊,既是喜欢了那就先订下来慢慢养着吧,可塑性还大,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再度出征,也是不急着娶亲的。
只现在抱着慧安,他才觉着兴许自己心里比他想象的要更喜欢她一些。便如现在,如此抱着她,他就禁不住想笑,眼角眉梢舒展起来,不自觉就流露出几分轻松且温柔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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