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今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女儿的名声已经坏了,她自己也跛了脚,更是因为印子钱的事被孙熙祥记恨上了。现在她别说求孙熙祥来这秋兰院了,只巴不得他永远别再想起自己母女来,因为最近孙熙祥一不顺心便会到这里来撒野,动辄便是一顿打,还相信了碧水院小妖精的话,认为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的错,竟是再不念这十多年的情义来。
想着自己当初为这么个混蛋所放弃的东西,杜美珂心中的恨,心中的悔早已积压到了极点,听着屋中孙心慈的哭声,她不由瞧向春韵院的方向,目光中带着却是阴毒和狠绝。
杜美珂心中难受,孙熙祥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若然是以前,女儿能攀上这么个高门大户,宰相之家,他梦中都能笑醒来。可如今这个女儿和自己势同水火,整日里就想着和那便宜舅舅怎么收拾自己,她好了他岂能高兴的起来?
本来他还想着,这个女儿便是蹦跶上了天,好歹还有她的亲事拿捏在他手中,没想到这个女儿竟这般了得,叫夫家如此看重,竟对他明里暗里地做了警告。这女儿以往就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如今她又得了门好亲事,只怕更不会将他这个爹当一回事儿了!
故而孙熙祥送走了关府的人,回到春韵院就发了一通大火,他本以为事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但是到了晚上却叫他收到一个更加叫他坐立难安,躁动不已的坏消息。真真可谓雪上加霜,令他当即就恐慌了起来。
却原来在杜美珂母女刚刚进府那日,慧安突然如变了个人一般,用故去的沈清来压杜美珂,硬是叫她行了妾礼,孙熙祥就对这个女儿起了怀疑。之后他更是觉着女儿对他的态度大转变了,以前两人虽就不亲近,但这个女儿起码对自己是尊敬恭顺的,但她现在休说是敬了简直视他为仇人。
她的这些转变不可能是刁奴三言两语便能撺掇的了的,所以孙熙祥就怀疑必是慧安知道了什么事情,使得她因此事而记恨上了自己。他思来想去,能叫慧安记恨自己的事,也就当年沈清之死这件。当年的事他处理的极为干净,既然当时就没被人瞧出端倪,如今时隔多年就更不可能被人察觉才对,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披露。但因此事关系重大,他心中起了怀疑又怎么可能不弄个清楚明白,早做准备?
故而他早在外面放了个烟幕弹出来,想试探慧安一二,若是真有人在暗中查沈清的死因,那么必然就会遁着他埋下的线索,叫他察觉出端倪来。从他放出这个烟幕弹到现在,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他本还想着是自己多虑了,可没想到今日竟得到消息,果真有人在密查此事!
这叫他如何能不惊,只他在书房中来来回回惊惶不已地走了一个多时辰,想到当年该处理的人证物证早已经被自己销毁了个干净,便是真有人怀疑此事,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这般想着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又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绝地逢生了。
而他还一筹莫展,倒是慧安的生辰在火红的正月末,来临了。关府来行纳吉礼是正月二十六,而慧安的生辰却是在正月三十日,她是这日的旁晚来到这个世上的,因为大辉有习俗,生在二月的女娃会对父母不利,是灾星降世。
便是高贵如文太后,生是文氏嫡女,却也因降在二月,自小就被父母送到了远房一家亲戚处养大,待她及笄这才被接了回来,嫁给了圣祖皇帝。听说文家的那位远房家中贫寒,文太后从小不得父母宠爱,幼时上山砍柴,下地种田,做尽了粗活,受了不少苦。
而慧安踏着正月的最末出生,倒是常常被人念叨是个有福气的。今次她的生辰,慧安考虑了几日,一来想着最近凤阳侯府事情颇多,已几次被人议论,便不想再大肆操办,免得再惹来什么是非。
再来,如今自己又和关元鹤订了亲,慧安想着若生辰宴大操大办,只怕也会被那些个眼红的编排小人得志、刻意显摆之类的难听话,她出于这些考虑便想着只在府中置办上一桌席面,就和舅舅一家吃个饭,热闹一下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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