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闻言便抬了头,冬儿几个也都高兴的笑了,问道:“不知想的什么招儿,这般顶用?舅夫人快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跟奴婢们说说。”
童氏便道:“说来这招也是简单,就是在冲锋时令我大辉军士一起瞧号令大力敲击护心镜,那北胡的战马听说多数都会闻乐起舞,我大辉兵士一起按胡乐敲击护心镜,这乐声一响,北胡那边的骑兵阵就有些乱了套。这骑兵打仗就靠个冲势,乱了阵脚岂能不吃败仗!你说这么简单的法子,以往怎就没人想到呢!”
冬儿几人一愣,接着也笑着复议了起来,倒是慧安眨巴了眨巴眼睛,勾着嘴笑了。
这法子虽是简单,但大草原上打仗一般都是两队遭遇了,呼喝着就往上冲。加之草原空荡,那战鼓声也传不出多远,早就被马蹄声呐喊声给掩埋了,那北胡的马自是受不到影响,谁又能想到用这法子对付马匹。
但敲击护心镜却是不同,两军越冲越近,只要所有骑兵皆瞧号令敲出乐点,那声音却是不小的,北胡的马又怎会听不到,听到了便会有马儿受影响,冲锋之中一匹马乱了阵脚尤且会闹出乱子来,更何况多匹马都不听指挥呢。
童氏也是为这事而来,她将关元鹤已在回京路上的信儿告之慧安,这便又出了榕梨院去忙碌了。
几个丫头又就着方才的事儿聊了几句,方嬷嬷才喝令她们快赶活计去,待人散了,方嬷嬷才瞧着捏着针线,对着绣棚苦笑的慧安道:“姑娘快绣吧,这眼见着婚期就到了,再两日还得好些事忙呢。如今老奴一声骨头也硬了,脑子也不中用,好在有舅夫人给姑娘操心着,什么事儿都为姑娘想的周全,姑娘这已经是轻乏的了。”
慧安闻言便连声称是,这才捏着绣针绣起那毫无新意的鸳鸯戏水图来,方嬷嬷瞧她定下心来,这才出去,片刻却又捧着一碗热汤药进来,劝着慧安用。
慧安一日被汤汤水水的灌着,过油的不让吃,过辣过咸的不叫用,嘴里早已没了味儿,偏还日日被灌着汤药,当即便苦了脸。
可怜兮兮的瞧着方嬷嬷,她满脸乞求地双手合十作揖道:“乳娘绕过安娘吧,如今已被养的面色再好不过了,这东西能不能不吃了?”
方嬷嬷见慧安面色红润,肌肤莹润的比水磨的豆腐都要白嫩,还发着盈盈光亮,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由不得笑着道:“姑娘这面色算是养回来了,只是这身体却还是需要调理,这汤药却还是要用。哪家姑娘出嫁前不得调理个一年半载的,汤药灌着是少不了的。姑娘虽是已经及笄了,但到底年岁还小,老奴怕姑娘到时候受不住……”
慧安本以为那汤药是养颜的方子,如今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面色就唰的一下通红了,生怕多言方嬷嬷再说出什么叫人羞臊的话来,当即也不说话了,一把夺了那药碗闷着头便两口灌下,将药碗往方嬷嬷手中一塞,只巴望着方嬷嬷赶紧闭了嘴离开,好叫她能散散脸上的热气。
当日下午北边的捷报就到了京,贤康帝龙颜大开,当即便派了官员快马宣赏,又在宫中设宴群臣。慧安听闻秋儿说街头巷尾不少放鞭相庆的,只做一笑。
翌日,太后却从东都令杨公公亲自送了六抬的珠宝绸缎来,给慧安添妆。
这两年在东都行宫,慧安说是陪伴伺候太后,但见到太后的时间却也不多,只她每日不管早晚,劳累,不管能不能得太后召见,都会去太后宫中晨昏定省,一次也未落下,只怕也是因此,太后才愿意赏她这个脸面。
慧安感念太后恩典,当日便冲着南面磕了头,杨公公扶起她又笑着寒暄几句,也没歇脚便又回东都复命去了。
太后给慧安添妆的消息一传开,连续几日凤阳侯府门口就车马不断,连宫中的众位娘娘也都各有赏赐下来。有童氏在,慧安又是待嫁女,这事倒也不必她操心招呼,慧安只被拘着一门心思绣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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