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抽出来抚上他的背,轻声道:“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关元鹤心道沈家五个男人灌他一个,偏还不能拒着,平生还真没做过比这更亏本的事,吃的怎能不多?可如今抱着慧安柔软香甜的身子,他却不觉扬了扬唇角,咬着她的耳垂道:“嗯,我乐意。”
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冲的慧安头脑发沉,不由就推了推他,道:“我去叫丫头给你备水。”
关元鹤被她连番推开,就有些心郁,放在慧安腰间的手拧了一块嫩肉便是一绞,慧安痛呼,他却笑着抬了头,点了点慧安的小鼻子,道:“小没良心的,一会儿再收拾你!我自去吧,你躺着。”
他言罢又咬了她因惊呼而微张的唇瓣两口,这才起身大步出去,慧安瞧着他的背影不觉摇头笑了笑。
只她睡了一会精神已是好的多了,又被关元鹤搅醒,一时半会也没了睡意。听净房那边传来水声,关元鹤不唤她便也羞于过去伺候,便坐起身来往里移了移,在腰后放了个大引枕又捧起书看了起来。
“慧安,这是什么?”
慧安正看的认真,却突然听到屋中响起关元鹤极惊诧的声音,语调有些古怪,慧安纳闷地瞧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出了净房,穿着一套雪白的单衣手中捧着一个红木盒子正一脸亮光地盯着她。
慧安眨巴了两下眼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红木盒子上,接着才猛地反应过来,脸色唰的一下便红透了。
“啊!”然后她惊叫一声,将手中的书一扔,掀了被子汲上鞋子便扑向那红木盒子,关元鹤却及时将盒子一盖,往头顶一举,伸手抓住她欲要抢夺盒子的手,一把搂住她,接着便俯下身来在慧安的耳边吃吃的笑着道。
“宝贝,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慧安被他炙热的呼吸抚弄着耳廓,想着那红木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便红了起来。
那盒子正是之前秦小双送的那套小瓷人偶,她因恐丫头们见着,想来想去便藏到了净房。心想着她的闺房平日丫头要打扫收拾,不定那日就翻了出来,净房她不回来也没人用,又不怕落灰却是不用总收拾的。
故而她嫁人那晚思来想去就将盒子藏在了净房的隐蔽处,天知道这东西怎么偏就叫关元鹤给翻腾了出来!
“这东西甚合我意呢……”
慧安这边搓手顿足,羞的只差没把小脑袋埋进衣领中,那边关元鹤已是吃吃笑着在她耳边呢喃一句,接着猛然将她拦腰抱起便兴冲冲地大步往床边而去。
一夜贪欢,清晨露晓,院中熹微隔着窗纱透入屋中,床幔轻浮,隐约可见两个相互依偎着的身影。
夏日的清晨屋外还带着夜的凉爽,屋中却透着融融燥意,空气中似还残留着靡香,撩拨着关元鹤的神思。
他侧睡在外头,宽阔的肩背从红缎丝被中露出来,披散着的黑发尽数撸到脑后,丝丝缕缕一直蜿蜒到床沿儿,一只手支起头,眼角含笑,薄唇微挑,神情餍足地瞧着躺在里侧紧靠着自己的慧安,撑起的高大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影尽数遮住。
他凝视着慧安的睡颜,俊美无俦的眉宇间便落满了温柔,幽黑的眼眸因心情愉悦而闪动着夺目光彩。
瞧着慧安粉嫩的面颊,微肿的丰润红唇,露出锦被洒满吻痕的脖颈,瞧着她恬静安适的睡容,他心中就充满了满足,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但却极为美好,他一点都不想排斥。
这般小人儿,他说不出哪里特别,但却无时无刻不占据着他的心,叫他越来越喜爱,越来越关注,也觉着越来越离不开,她总是能叫他以觉不能再软的心更加柔软一些,无怪乎古人说温柔乡英雄冢,诚不欺人。
关元鹤想着,大手便探进被中,覆在慧安纤细的腰背上,微微用力,将慧安的娇躯更紧的揉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