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好姑娘。只是这姑娘家到底面皮薄,二哥哥若是有意,可要加把劲儿啊。”
沈童闻言心中一喜,自是知道慧安会如此说,定然是自汪明茵那里也瞧出了什么端倪。他目光闪动了下,这才冲慧安躬了躬身,作了个揖,道:“此事还得请妹妹为我周全。”
慧安见他如此,倒是笑了起来,道:“二哥哥放心便是,只是我也不能白白为二哥哥办事儿啊,事成之后,二哥哥可得好好许我些好处才成。”
二人正说笑,那边关元鹤也走了过来,微笑着瞧着一脸狡黠笑意的慧安,问道:“说什么,如此高兴,也告诉我一道乐乐。”
慧安却微收了笑意,斜睥着关元鹤道:“自是说喜事。”
言罢却又扭头自和沈童说话,关元鹤见她如此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却见童氏扶着许氏的手出了府。
慧安也瞧见了,忙迎了过去,扶住童氏另一边胳膊,笑着问道:“舅母今儿可如愿了?”
童氏便狠狠地瞪了眼正和关元鹤说话的沈童,一脸沉闷,倒是许氏笑着道:“二叔是个机灵的,也没定性。母亲本是怕他知道此番来意,再跑了,这便将此事瞒着他。谁知临了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相看姑娘的事,竟是溜了,根本就没和府上的四爷一起上岛,母亲这还生着气呢。”
童氏便道:“真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慧安闻言却笑着道:“那倒也未必,说不准二哥哥是心中已经有了人,这才不愿随着舅母的意呢。”
童氏听慧安不似玩笑,便瞧向慧安,慧安便眨巴了两下眼睛,道:“好久没见云哥儿了,明儿得了空,我瞧舅母和云哥儿去。”
童氏不觉狐疑地瞧了慧安一眼,又瞅了瞅马车旁神情愉悦的沈童,道:“那舅母明儿便叫你嫂子准备些你爱吃的糕点只等着你来了。”
眼见沈府的马车缓缓而去,慧安才转身往府门走,关元鹤瞧她理都不理自己,不觉就又蹙了下眉,眼见她走的飞快,这才大步追了两下,正欲去拉她,却见关白泽从府中大步而出。
慧安忙福了福身,关元鹤却是沉了脸,关白泽见关元鹤竟是礼也不行,一脸未瞧见他一般的模样,就心生怒火,不觉盯着关元鹤沉声道:“你干的好事!”
关元鹤闻言却冷笑一声,继而抬眸瞧着关白泽,声音平淡地道:“有功夫在这里和我磨时间,还是快去淳王府请罪吧。淳王好色跋扈,欺凌民女,使得那女子不堪逼迫跳楼自决,太子英雄救美,终得美人芳心,我瞧着这出戏极妙,只怕言官也做如是想。”
关白泽面色不禁更加难看,盯着关元鹤却是胡须颤抖半响也没说出话来,最后只一拂袍袖大步而去。父子俩针锋相对,慧安因知道了其中原委,便也不多做劝慰,只转身进了软轿。谁知她刚坐好,关元鹤便撩起轿帘也弯腰探身进来,慧安不觉蹙眉,道:“你做什么?又不是两人的轿子,乘不下你。”
她言罢见关元鹤只盯着她不动作,便叹了一声,往一边挪了挪。关元鹤在她身旁坐下,便伸手将轿帷拉了下来,登时两人抬的青帷小轿被撑得满满当当,密不透风。
感受到关元鹤紧挨过来的身子,慧安不觉微微蹙着眉,嚷道:“热死了,你快下去。”
见慧安这般,关元鹤挑了下眉,反倒探手将她扯入了怀中,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慧安挣了一下,听到他如此问,倒是安静了下来,闷声道:“没什么,许是累了。你快下去吧,叫下人们瞧了笑话。我还得去福德院回话呢,这会子天色已沉了,今日祖母也累了一日,再叫祖母久等便是我的不孝了。”
关元鹤闻言这才松开慧安,仔细瞧了瞧,见她眉宇间确实晕着一层倦色,不觉便抿了抿唇,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叫方嬷嬷去回话便是,你陪我回棋风院,早些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