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藩也不足为奇,西藩国王不必在意。”
他言罢,面带红光地又瞧向慧安等人,大手一挥,道:“今日劳诸爱卿为大辉争光添彩,朕当重赏,特赐黄金千两,云牧监等人官升一等,至于东亭侯夫人,一会儿便不必参加太仆寺的选吏了。现在便拟旨,东亭侯夫人有乃母之风,巾帼不让须眉,朕特允其充任太仆寺主事一职,食朝廷俸禄,钦此。”
慧安闻言忙和云大人等人一道跪下谢恩,贤康帝笑着请他们起来,下去休息,又叫了歌舞,气氛倒是又热烈了几分。
慧安随着侍从退下,只觉背后盯来的目光更盛了,只是这会子众人心中都作何想她却是无暇顾及的,只因她的心中已被付出艰辛后收获的喜悦充斥了,她的面上焕发出自信而充实的光彩来,竟是别样的夺目。
待慧安再次回到女眷席时,本以为免不了要受些冷言冷语,却不想竟是无人多言,众夫人们只目光复杂地瞧着她,不乏那惊惧的目光。
想来众夫人小姐们觉着她连这等血腥场面都不手软,是真有些怕了,慧安也不在意,只步履优雅地往关府的席面上走,而她尚未行至席边,崔氏已是笑着道:“累了吧,快过来歇下。”
慧安忙笑着福了福身,道了谢,这才坐下。新雅公主已被慈仁贵妃唤回,慧安和关礼珍姐妹说着话,半响才听远处传来些窃窃私语。
“这东亭侯夫人如此厉害,如今又被皇上如此赏识,看来以后是没人敢得罪她了。”
“谁说不是,这么个人物,那安济伯一家算是撞倒枪口上了,还有端宁公主,哎,便是身份再高贵,没有夫家的支持到底也就那回事……”
“是,这还不是说被罚便被罚了,淮国公夫人可是半句都没为她求情呢。”
慧安听闻这些话只浅浅笑了下,感受到东面似有道锐利的视线盯着自己,慧安扭头正撞上姜红玉的目光,慧安冲她颔首一笑便自顾低了头。
方才姜红玉怂恿着叫她下场救治追云,这事慧安可还没忘呢,而她从来便就不是大肚之人,睚眦必报,慧安目光不觉闪动了下。
经过方才一番闹腾,不少受不得血腥,胆子小的女眷已是早早离去,一时间方才还热闹非常的观赏台便显得空落落了,那边百官和公子们自不会被这些血腥之事吓坏,故而贤康帝一走,众人便兴致极高的相邀着去蹴鞠,比骑射等。
关元鹤被几个官员拉着,只他恐慧安累了想要早回府去,便推脱了两句,实是盛情难却这才寻了个借口脱身过来问慧安的意思。
慧安此刻心中正愉悦,倒也不觉着太累,加之马场天高气爽,风也宜人的紧,慧安倒也不想早早回去又被一堆的俗事缠身,故而便道不累,想在这里多呼吸下青草的味道。
关元鹤闻言吩咐冬儿几人用心伺候着,这才自顾而去。崔氏自去寻人说话,关礼珍姐妹又和玩伴一块骑马去了,慧安因方才体力透支的厉害便和文景心一起在场边儿上散步,说起方才的事,文景心不觉一脸的羡慕,心中既有对闺蜜好友的祝福,却也是有些嫉妒的翻酸的。
“你如今可真好,既能做喜欢的事情,又有一心疼爱你的夫君,倒是叫满大辉的女子都嫉妒的眼红心热了。”
慧安见文景心神情有些黯然,不觉握紧了她的手,道:“可是你的亲事,伯母又逼你了?”
文景心闻言见慧安一双眸子满含了担忧,不觉便打起精神,笑道:“我母亲你还不知道,整日里也就惦记着这些事情,巴不得将所有适龄的公子都看上一个遍,好早早地给我订下亲事来。”
慧安闻言犹豫了下,到底还是道:“前两日我听我们爷说汪二公子领了运送西藩战马的差事,如今应是快回京城来了。那西藩战马购回来如今都拘在离这里不远的天子六厩,起码也得二三个月待马儿适应了我中原气候条件,这才能往边疆运,故而这回想来汪公子至少也得留京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