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便还是落了下来。
方嬷嬷便也劝着道:“文姑娘快莫哭了,这些日老奴见多了金豆子,可是吃不消了啊。”
文景心闻言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复又急切地瞧了瞧慧安的肚子,拉着她的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今可是好了?”
慧安冲她安抚的笑了下,道:“我们进去说,我定事无巨细都告诉你。”
这些日来她的心头也似压着东西,也确实需要倾诉,慧安说着拉了文景心一道进了屋,一说话竟就是半个上午,午膳关元鹤不回来,文景心便留在了棋风院。
用了膳,移步花厅,慧安才来得及问她汪杨松的事。
汪杨松早已到了京城,只这些天慧安也无暇顾及,倒是童氏日日到关府来探她,因最近童氏正在忙着替沈童提亲,故而免不了提起成国公府,便也提起过汪杨松两次。
文景心听慧安问起汪杨松,面上却闪过黯然,道:“我还未曾见到他呢,这些天母亲身子不好,我也不好总往外头跑,那日杨府老太君生辰,他倒是去了,只我陪母亲过去时偏他刚走,便错过了……”
汪杨松回来本就是公务在身,在京停不长久,偏两人如今还是这种状态,慧安心中不觉替文景心着急,只是如今她又出不得府……
慧安蹙了下眉,接着却道:“汪二公子到底也算文轩的下属,过两日必定是要来拜访的,这样吧,你有什么话便告诉我,到时候我央文轩让我见他一面。”
文景心闻言面上一红,接着却又打趣的瞧向慧安,一脸的戏谑,慧安这才发觉不知不觉竟是叫了关元鹤的表字,一时也面色涨红,文景心见她羞了,便未再多难为她,只掩嘴笑了笑,这才拉着慧安的手,道:“瞧着你这般幸福,我便什么心都放下了,这孩子有如是恩爱的父母,定然也会健康成长,万不会舍弃你们的。”
慧安听她宽宥自己,瞧着她清亮的眼眸,却深信她的话,笑着重重点了点头,文景心这才垂下眼脸,似沉思了下,接着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来,递给慧安,道。
“来日你见了他,只将这帕子叫他瞧见,带我留意他的神情便是。”
文景心言罢,面上浮起红晕来,慧安挑了挑眉,接过那帕子瞧了瞧,却也不知其中端倪,不觉纳纳地道:“鬼丫头,神神秘秘的。”
这日文景心走后,关元鹤却还是迟迟未回,眼见着天色渐沉,慧安不由有些担忧。连日来他几乎抽出了所有时间陪伴着她,便是蓉姨娘残余势力也都是坐在书房中吩咐关荣去办的,今日这般一去便是半日,却是不太正常。
慧安眼见晚膳时间已经过了,在屋中扰了两圈,终是坐不住,唤道:“冬儿!”
片刻冬儿应声而入,慧安冲口便问道:“关荣这会子在哪儿?”
冬儿闻言一愣,接着面上微微发红,只她见慧安面色严肃,便也不敢耽搁,忙道:“在府中呢……”
慧安蹙眉,道:“去把他叫来,我有话要问。”
见冬儿应声转身,慧安才又道:“你和他的事准备怎么办?”
冬儿脚步登时顿住,辨不明慧安这话是何意思,心中忐忑,诺诺地回头去瞧却见慧安正一脸戏谑地盯着自己,冬儿的面色不觉唰的一下红透了,跺了跺脚,道:“什么怎么办,枉奴婢们这些天为少奶奶担足了心,少奶奶这会子倒是来寻奴婢开心了!”
慧安见她转身欲走,不觉笑着上前一步拉了她在桌边坐下,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那关荣今年也有二十二三了吧?既是有意,便该早早定下,没得白耽误岁月的道理!你能遇到一个真心疼你的,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也别舍不得,你瞧夏儿如今帮我料理着南方马场,虽是多半年都见不上面,但平日写写信也是趣事,却是帮了我大忙了。哪里像你们几个没出息,竟知道守在我跟前儿,端茶倒水,这些活儿却是谁都干的了的,真真平养着你们,功劳还不及夏儿十分有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