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北侯,您、您有事要吩咐吗?”宇文桁用足了劲儿,才让自己挤出一抹不算难看的微笑。
纪轻羽问道:“赔偿百姓,再建民舍,你可有想法了?”
“啊?这还要朝廷赔?”宇文桁脱口而出,觉得这是荒谬至极的事情。
要赔也是你赔啊,这不是你们在打架吗?
这百来间民舍,还有上百受伤的百姓,少说也得十几万金币。
可他看到纪轻羽面色忽的一沉,他登时惊怕得连忙摆手,道:“我刚才说错了,就该是朝廷赔!朝廷一定赔!”
纪轻羽的脸色这才一缓,说道:“我希望天一亮,朝廷就能有所行动。”
“……”宇文桁心里一噎。
这距离天亮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了,天亮就安排到这些事情,显然是强人所难了。
可他如今对着纪轻羽,完全不敢反驳一句,讷讷的应了一声。
不管了,纪轻羽为难他,他就去为难父皇好了。
纪轻羽再去看了看轻伤的百姓,确定丹药够用了,才返回清河王府。
然而此刻清河王府外围尽是御林卫,以及北渝皇帝的车撵。
进去之后,就听见了北渝皇帝的嚎嚎哭声。
“王兄啊,幸好你没事,你若有个好歹,让朕该如何是好啊。”
纪轻羽进了房间。
君凌陌坐在侧边的太师椅上,单手支颐,微微蹙眉,显然是不想再听到北渝皇帝的“肺腑之言”。
他看见纪轻羽回来了,还未开口,清河王便率先说道:“滚。”
“王兄,你说什么?”北渝皇帝觉得自己已经够卖力,他阿兄肯定会大受感动。
清河王撑起了身子,脸色微微苍白,仍是有点虚弱。
他说话利索了不少,重复了刚才那一个字:“滚,你哭成这样,我还当自己死了呢。”
北渝皇帝愣了愣,他委屈的撇撇嘴,“王兄……”
清河王经过了调息,伤势好了一半,一手将北渝皇帝扒拉开。
而后,他才对纪轻羽和颜悦色的说道:“轻羽,快过来。”
北渝皇帝一个跄踉,差点没站稳,也幸亏旁边的张公公搀扶了一把,他才没有摔倒。
他没有生气,反而满脸堆笑:“轻羽,你回来啦!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北渝的大福星,北渝的大功臣?!”
纪轻羽白了他一眼,道:“皇上,请让开。”
“好嘞。”北渝皇帝心里虽不悦,但不敢表露出来。
他让开了位置,就安安静静的在旁站着,和沈赋一道大眼瞪小眼。
他尽管是北渝皇帝,但也不敢让君凌陌把椅子让出来啊。
纪轻羽刚在床榻边上的凳子坐下,清河王就仔仔细细打量着她:“没受伤吧?”
纪轻羽轻轻摇头:“我没事,阿陌难道没跟你说吗?姜宪远不是我的对手。”
“他跟我说了,但我就是不放心。”清河王叹了一声,“听说姜宪还死了,是吗?”
“是的,他手持邪物才会如此厉害,我只能杀了他。”纪轻羽道。
清河王面色随即一沉。
可北渝皇帝却猛地一拍掌心,道:“这太好了呀!姜宪一死,姜武就是群龙无首,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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