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带的都是什么什么的葡萄酒,嗯,酸酸的,涩涩地,不好喝。”
说完还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来酒吧,也不至于被错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林轶现在满脸都写着懊恼和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没多久,一抹潮红渐渐浮上林轶的脸颊,慢慢地,蔓延至脖颈,手臂,以致全身。而林轶丝毫未觉般,还在和老板高声喊着再来一杯。
琴酒感觉不对劲,这家伙不会酒精过敏吧?
“林轶。”琴酒试探地叫了她一声。
林轶眼神迷离,目光涣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扭头就看到了琴酒那张死人脸,瞬间就不高兴了,气鼓鼓地嘟起嘴:“我都带你来喝酒了,你怎么还是那张面瘫脸。”
说着就想去抓琴酒的衣服,结果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在地,还是琴酒下意识地拉了她一把才幸免于难。但导致的结果就是,林轶整个人都挂在琴酒身上,好像没有骨头般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胸口。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琴酒瞬间僵在原地。这也导致他没法躲避林轶的下一步行动。
林轶双臂搭上琴酒的脖子,拉进两人的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看着他。酒吧摇曳的灯光下,那双漆黑的眼眸如清晨柏林的薄雾轻渺而迷离,引诱人沉沦。
琴酒盯着林轶看了半响,微微俯身,哑着嗓子说道:“林轶,你醉了。”
“……没有,我……我怎么会醉呢?”
林轶固执地摇头,就像每一个喝醉的酒鬼一样死不承认。
带着酒香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在琴酒裸露的肌肤上,他的呼吸不由地沉重了几分。
“嗯?……你的胸口,有东西在打我。”林轶有些不舒服,伸手按在琴酒的胸口上,似乎想要靠这样阻止这种行为,“这是什么?别乱动。”
林轶不安分地在琴酒怀里乱动,却没有发现男人越来越深沉的眼神。
老板早就知情识趣地到后厨去,反正也没客人,还是不打扰小情侣的情趣了。
此刻,店里只剩下琴酒和林轶两人。
琴酒一把抓住林轶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狠狠把人往后一推,将林轶堵在吧台柜上。
林轶的后背磕在柜子边缘,忍不住吃痛闷哼了一声。正想开口抱怨,就见琴酒俯身向前,狠狠地吻上了林轶的唇瓣。
温凉的薄唇肆意地侵略着林轶的领地,混杂着淡淡地苦涩酒香,霸道地钻进林轶的口腔,仿佛泄愤般玩弄着,追逐着,让林轶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份欣愉与戏耍。
林轶被吻地昏昏沉沉,一开始还想反抗一下,后来就渐渐被琴酒带入进去,懵懂地跟着他的节奏,直到她感觉自己快窒息,琴酒才放过她。
“什么都不懂还敢在男人身上乱摸。”琴酒气息有些粗重,但很快平缓下来,“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下次,别在外面喝酒了。”
林轶还想反驳些什么,下一秒,就感觉脖子一痛,被琴酒重重一记手刀击中。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子很快陷入了混沌,晕倒之前,她仿佛看到了琴酒将手骨掰断,摆脱镣铐后,又迅速将骨头给正回的场景。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人真笨……把她的手掰断不是更好吗。紧接着,就彻底昏死过去。
琴酒感受了一下左手的灵活性,基本确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后,将视线转移到林轶身上。
琴酒目光沉沉地盯着林轶看了几分钟,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般将人抱起来,离开酒吧。
琴酒就那么抱着林轶,穿过大街小巷,走过林间小路,像是抱着一片羽毛静谧地穿过岁月长河,直至夜幕西垂。
他的伤口再次裂开,殷红的鲜血在他的里衣上晕染开狭长的深痕。熟悉而刺鼻的血腥气萦绕在他的鼻尖,除了苍白的脸色,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他本可以将她丢在酒吧自生自灭,也可以直接叫车将她带回去,可他却还是选了最笨的方法。
他想,就当是最后一次的放纵吧。
此后山高路远,永不相见。
琴酒将林轶放在她别墅的大门外,小心地让她靠在旁边的围墙上。
他没有进到院子里,他怕他会再一次被困住。
晚风徐徐拂过两人的发梢眉尾,带来丝丝寒意。琴酒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林轶的身上,最后,轻轻地揉了揉林轶的头。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修长冷峻地背影慢慢融进夜色,消失在远方,一次也不曾回头。
靠在墙边本应该昏迷着的林轶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清明,目光沉沉地看着琴酒离开的方向。好半响,移开视线,她叹息地抬头,看着亘古不变的星河静静流淌在天幕之上,紧了紧身上盖着地大衣,像是要汲取最后一丝温暖般牢牢地攥住。
黑泽阵,真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