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说,“我忘记了,反正挺可怕的!”
沈凉时将她搂紧在怀中,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柔声说,“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西顾抿着唇,伸手揽住男人的手臂,点头,“是啊,你在这儿呢,我怕什么啊!”
同样在这个夜晚,还有一个人因为梦境在凌晨时分突然惊醒。
那个人是谈易谦。
谈易谦做梦了,这个梦,和西顾有关。
他梦到在一张铺满白色百合花的大床上,他抱着西顾在床上抵死的纠缠。
年轻的身体相贴,气息纠缠,欲念难耐,他在她的身上恣意温柔与霸道。
那个时候的西顾真的很美,那双水静的眸子濡濡的凝望着他。
炫蓝色的灯光将她的脸晕照的柔美而梦幻。
她的唇角带着笑,粉色的唇瓣漂亮的灼痛人的脸。
他紧紧的抱着她,那么紧致的拥抱恨不能将那个女人镌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在极致的欢娱中发出高亢的嘶吼,而就在那个时候,他觉得怀里一空,与他纠缠的女人不见了,他的身下空空如也。
他猛地坐起来,看向四周,除了百合花的香味弥散的他目光离散,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西顾,没有西顾。
他大叫着她的名字,神经被撕扯的疼痛而无望,然后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被笼入了雾气中。
他叫了一声,“西顾……”
对方回头,但不是西顾,而是沈凉时。
他问他,“西顾呢?你将西顾藏在了哪里?”
沈凉时只是抿着唇角对他笑,什么话都没说。
然后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半透明,最后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奔跑过去想要抓住,但抓住的只有雾气。
……
……
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全部都是冷汗。
闭上眼睛,梦里的一幕幕似乎还在自己的眼前,似乎从不曾真正的消失过。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走到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帘,一阵冷风袭来,吹在他单薄的病服上,他不觉得冷,反而感受到了一阵放松。
他的手摸向自己略微干燥的嘴唇,虽然当时他几乎没有意识,但是唇上的触感他却有点感觉。
那时候,他其实很想醒过来,可是觉得眼皮很重,呼吸也是被卡主了一般,自我意识与自己不能动的身体做着顽抗。
同时,他那么喜欢那唇上的触感,那么喜欢那个女身上的味道,他着了迷的喜欢。
黑色的眸子眯了一下,他看向不远处漆黑的夜空,以及在夜幕下兀自绚烂的城市灯火。
心里,突然变得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