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打算好了,干吗还找她?
难道是法兰克对她的那份心思?
她发现一点都猜不透这个老男人的心思,也看不懂。
只有被利用的价值!
不愧是锦家的大家长。
锦先生不知被哪句话逗乐了,居然笑了起来。
“过几天我儿子会回来,应该会带几个朋友过来。”
芷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如泄了气的皮球,摊在沙发上,凶巴巴的轻斥,“为什么不早说?你想看我抓狂的样子?这位大叔,你的恶趣味太过份了。”
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说话还凶巴巴的,却鲜活无比,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锦先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生,坦然,勇敢,真实又明快,“你就一点都不怕我?”
他有很多儿女,但每一个都很怕他,在他面前不敢多说一个字。
可她不同,敢恨敢骂,什么都敢说,张扬鲜明,洒脱又无畏,个性鲜明,非常的特别。
她,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记忆深刻的女孩子。
芷兰愣了一下,“你不过是一个病人,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病歪歪的样子,估计还打不过我呢。”
她从来没怕过谁,嗯,只有恨过谁。
锦先生嘴角抽了抽,病歪歪?这么形容他,她怎么敢?
“我是锦家的主宰者,操纵着无数人的性命,只要我不高兴,有人就要倒霉了。”
他若有所指的看着她,故意施加压力。
芷兰一脸的无辜状,对他的施压毫无感觉,“反正不是我。”
锦先生心底泛起一丝异样,“我不喜欢女人太有主见,不过你这性子不错。”
芷兰耸耸肩膀,这是个奇怪的男人,夸奖人都没啥诚意。
“你的另两个女儿呢?怎么不见?”
锦先生很久没有跟人聊这么久,还聊的这么欢了,这种感觉很舒服,“迟早会见到。”
芷兰并不讨厌跟他说话,虽然他的眼神很古怪,说的话也很古怪,但这是个刷脸的世界,脸长的好看,也点了许多便宜。
“我发现你神神唠唠的,像个神棍,怪不得会肆无忌惮的将我掳来。”
锦先生的胸口泛起熟悉的疼痛,又发作了,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我的人。”
“那只能说明,你很欠抽……”芷兰见状,吓了一跳,“你没事吧?不会是被我气的发疯了吧?别吓我,我胆子小。”
锦先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无力的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红色按纽,“按铃。”
芷兰可不想闹出人命,连忙按下按铃,几秒钟后,门被重重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法兰克。
法兰克熟练的翻出一个药瓶,倒出三颗白色药丸,喂他服下。
“锦先生,你需要多休息。”
锦先生两眼紧闭,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
芷兰忍不住在旁边吐槽,“是该多吃药。”
四周的人异样的眼神投过来,仿佛她头上长了两只角。
芷兰撇了撇嘴,安静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过了十几分钟后,锦先生的状况稳住了,一点点恢复正常。
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小心翼翼的声音,“爹地,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