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季扬眼神一沉,越发的心疼,“不用在我面前装坚强,想哭就哭,想骂就骂。”
芷兰听出了那份关切,有些意外,锦家的人都怪怪的,不管是女是男,都透着一股诡异。
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好奇怪,她似乎很关心她。
天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别告诉她,这是一见钟情。
“我赢了,哭啥呢?要哭也是他哭。”
她气都出了,有什么可骂的?
她的豁达让锦季扬很意外,他心思转了几转,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法兰克洗完澡正准备睡觉,却被大管家打扰,非要他赶去急救室。
他跑去一看,咦,这不是锦家二少爷吗?怎么狼狈成这样?
这脸跟花猫似的,笑死人了。
大管家见他站着不动,不禁着急了,“我家二少爷流了好多血,快救他吧。”
法兰克凑过去,细细的打量,好奇的不行,“脸被细指甲抓花了,跟女人打架了?还打输了?谁这么猛?”
大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忧心,急急的催促,“法兰克先生,这些以后再说,救人要紧。”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法兰克,给我一瓶消毒水。”
法兰克看到芷兰浑身是血的样子,如被人打了闷棍,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惊怒交加,扑过去打量她的伤口,“芷兰,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我打死他。”
他暴跳如雷,紧张又不安。
见到这一幕,大管家的心一抽,头痛不已。
芷兰的视线直接落在手术台上的锦二少,手指向他。“是他。”
法兰克恶狠狠的瞪了锦二少一眼,眼中充满了杀气。
但转过头时,又变的温情脉脉,满眼温柔,“不要怕,有我在,你一定没事的,我马上给你动手术。”
至于这个人渣,让他去死,连女人都打,好贱。
芷兰摆了摆手,指了指衣袖,“是他的血,我没事,不过脖子受伤了,有点痛。”
法兰克重重吁了口气,将她拉到一边的椅子坐下,“你坐好,我帮你擦消毒水,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就破口大骂吧。”
锦二少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到了极限,再也扛不住了。
“法兰克先生,立刻给我动手术,我血流的太多,给我准备好血袋,我大哥跟我的血型一样,让他给我输血。”
他理直气壮的要求,好像这是很正常的事。
他们是兄弟,给他输血是天经地义的。
锦季扬眼神一闪,“我病了,不能输血。”
他直接拒绝了,没给对方一点机会。
锦二少震惊不已,大声控诉,“大哥,你居然见死不救?父亲要是知道的话,会很伤心的。”
他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境况的挑刺,一口一声父亲,极力抹黑兄长。
在他看来,兄长什么都比不上他,只是会投胎,比他少了一年出生。
就一年,他们的人生完全不同了。
就因为早出生一年,锦季扬是长子嫡孙,照规矩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