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冷意让锦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发寒,但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
“拿陆芷兰的人头来换,父亲,同样是女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伤了我们姐妹的心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震惊的看着锦先生一步步走过来,越走越近,走到了射程之内。
明明是她占上风,但她胆战心惊,惊恐不已。
从小就生活在父亲的权威之下,她根本不敢跟父亲对抗。
她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父亲,你不要过来,不要。”
锦先生走的很艰难,每走一步,都痛苦难忍,后背被衣服打湿,挥汗如雨下。
但是,就算如此,但依旧走的稳稳的,气场全开,震慑全场。
那些黑衣人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
锦先生仰起雪白的脸庞,头发被冷汗打湿了,“你不是很想杀我吗?我就在这里,动手啊。”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霸气,压的锦一喘不过气来,吓的魂飞魄散。
“不不,父亲,你也是被人蒙蔽,只要你清醒过来,还是我们最尊敬的父亲,父亲,我们父女本来好好的,父慈女孝,要不是她,我们何至于走到这一步……不要再走过来了。”
她紧张的声音变形,双手直抖,锦二被她勒住脖子,疼的直叫。
锦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楼梯,一步步走上去,走上楼梯。
现场静的出奇,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锦一越来越紧张,心跳的飞快,脸色惨白如纸。
锦先生渐渐走近她,越来越近,看到大管家尸体的瞬间,眼神一凝,闪过一丝浓浓悲哀。
“开枪,我等着。”
锦一痛苦不已,心脏紧张的快爆炸了,她很想闭上眼晴,不管不顾射出子弹,但是,手一直抖,按不下去。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为什么这么偏心?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伤害的有多深?把我赶出去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像破了大洞,怎么也填不满,浑身发冷。
锦先生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站住,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悲哀越浓,“这是你自找的,你刚愎自用,眼高于顶,眼里容不下别人,自以为是。”
做错了事情,还死不悔改。
锦一不甘心的叫了起来,“我一直是这样,你才知道吗?全是因为陆芷兰的出现,我们父女走到了决裂的地步,父亲,只要陆芷兰死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固执的认为,全是陆芷兰的错,只要她消失了,一切都会回到原位。
但是,死去的人,还能复活吗?
她什么都不能想,不愿想,也不敢想。
她只想牢牢抓住一样东西,但是,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她的人生早就一团糟!
这一切要怪谁?能怪谁?
锦先生看着这个曾经最受器重的女儿,细细思索,为什么她会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一定要她死?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害她?”
陆芷兰跟她根本没有利益冲突,她为什么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