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凉儿在旁边拼命点头,“就是嘛,不要那么顽固,要跟外面的世界接轨……”
锦季扬不为所动,“他是他,我是我,嫁给我,就必须照家规来。”
钱家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面面相视。
过了良久,钱凉儿低低的开口,“好吧,我听你的,你最大嘛。”
锦家有一个好处,不离婚,犯再大的错,也不会离。
等结了婚,坐稳了锦夫人的宝座,再想办法呗。
说不定那时他已经改变主意了。
锦季扬淡淡瞥了一眼,猜到了她的小心思,“很好,不要指望婚后乱来,既有家规在,就有监督家规的执法堂,错了就得受罚。”
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门口,钱凉儿呆呆愣愣的,像是痴了。
钱太太忧心忡忡,“凉儿,你真的要考虑清楚,要不要嫁?”
跟亲戚朋友断绝一切来往,独住在锦家,没有娱乐,没有手机,不能上网,与世隔绝,那样的日子太可怕了。
派对动物的钱凉儿那么爱现,爱秀,爱玩,怎么受得了那样的孤寂?
更可怕的是,男人可以自由的进出,还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风流快活。
钱先生没好气的瞪了妻子一眼,“你胡说什么?我们钱家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们挥霍一空,将家里不动产都抵押了,只有一个空壳子。
如果没有锦家这个靠山,钱家就完蛋了。
钱太太更心疼女儿,急的满头大汗,“可是,锦少的性子太冷,恐怕女儿会受委屈。”
也不是冷,而是没放在心上,他对那两个女人的态度完全不同。
钱先生冷冷喝道,“那你想怎么样?解除婚约?全家上街讨饭?”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想想,跟锦家联姻带来的巨大好处。
不仅可以让钱家起死回生,还能重振辉煌。
这样的好事,他是绝对不会错过。
不嫁也得嫁,没有选择的余地。
钱凉儿咬着嘴唇,心乱如麻,“不要吵了,爹地说的对,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神色,“不用担心我,我有信心得到想要的一切。”
男人权势和财富,样样都不能缺。
凭她的手段,一定能拿下那个男人,让他服服贴贴的。
疏影冲车内的人挥了挥手,转身进入大楼,上了电梯,回到自己的租所。
租所是芷兰安排的,地处闹中取静,保安设施极强,管家式的管理,让她很省心。
一室两厅的小房子,布置的很温馨,米黄色的欧式沙发典雅高贵,白色的餐桌尽显精致大气。
疏影倒在沙发上,闭上眼晴,强压了半天的酸涩涌上心头,两颗豆大的眼泪滚下来。
一颗心好痛,痛的无法呼吸。
他们商量着婚礼的细节,每一个字都是一种折磨,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熬下来的?
如果可以,她真想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
还有一个月,他就成了别人的老公,她也该彻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