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最无辜最可怜的受害者。
锦季扬冷笑一声,眼神阴晦不定。
“我忘了,你从来没有是非观念,只有利已主义,谁挡了你的道,你都要除去。”
就算犯下了这种滔天大罪,她依旧觉得自己无辜。
钱凉儿理直气壮的点头,“不错,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难道你不是吗?你跟我是同一类人,还装什么?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反正她一无所有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是碎罐子破摔,完全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
可锦季扬又怎么会轻易让她死呢?“不,死是最简单的,我要你活着比死更痛苦。”
死太便宜她了,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想一死百了?门都没有!
钱凉儿心里一凉,莫名的不安。
“你想干什么?”
锦季扬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去,但他的保镖一扬手,将一瓶液体洒在钱凉儿的脸上。
一阵剧痛袭来,脸上如火烧般滚烫,疼的撕心裂肺。
“不。”钱凉儿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整个人都崩溃。
“你这个疯子,疯子,救命啊。”
她不敢相信,这个冷酷的男人如此无情,居然泼她硫酸。
这是报应吗?
那保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笑眯眯的道,“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死心吧。”
钱凉儿疼的满地打滚,整个人都不好了。
“锦季扬,我恨你。”
疼的想骂人,想杀人,她的脸算是彻底毁了。
如此残忍,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吗?
走到门口的锦季扬听到这话,眼神一冷。
“恨吧,这仅仅是个开头。”
扔下这句话,他推门而出,没有回头看一眼。
钱凉儿拼命呼救,泪流满面,绝望的想死。
“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
门重重合上,脚步声越行越过,渐渐不可闻。
锦季扬站在电梯前,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气,身边的人都避到一边,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主子的心情很差,但有什么办法呢?
见电梯上上下下,他却没有上前,手下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去哪里?”
锦季扬如被惊醒,眼神复杂难测,“回去。”
手手犹豫了一下,“不去找疏影小姐吗?”
大家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两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来,他顿时哑然了。“抱歉,我的话太多了。”
锦季扬的心一阵刺痛,“不要再提起她。”
手下噤若寒蝉,不敢再帮她说好话。
疏影每天白天都会去医院陪伴祈正,祈正什么都看不见,对她尤其依赖,寸步不离的粘着她。
吃饭要她喂,吊水要她陪,只要她不在身边,他就会歇斯底里的发作,能将医院翻个天。
疏影见状,心中越发的难安,整天陪伴在他身边,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只是,她时时想起锦季扬,时刻惦记,却不敢打电话给他,甚至连问候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越爱,越在意,越无法坦然面对。
明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这颗心不可控制的想念,想的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