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是一路看着他们分分合合的,特别有感触,“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主子,最失望最难过最难堪的人是主子,他这半个月来天天喝酒,心神恍惚,不病才怪呢。”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尤其是主子,满心欢喜,却被泼了一盆冰水,能不颓丧吗?
疏影的脸色刷的变白了,急的直瞪眼,“你怎么不多劝劝他?”
怪不得是胃出血,天天喝,胃怎么受得了?
大管家的心好受了许多,看来还是在乎的嘛。
不是锦季扬一个人在受苦,不错不错。
他凉凉的反问,“他是听劝的人吗?”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的神色,“他的胃病很严重,再加高烧不退,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危险,而且他又不肯配合好好治疗,把我愁坏了。”
疏影猛的站起来,惊惧交加,“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配合?他那么有理智的人,心志又那么坚定,让人只能仰望。
大管家很满意看到的,但面上不露,依旧是愁容满面。“你也知道,主子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各种麻烦。”
“我知道。”疏影的心彻底乱了,心神不宁,恍恍惚惚。
大管家长长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胃怎么受得了?我们这些人绞尽脑汁,也没办法让他多吃一点,这样下去……”
这话半真半假,病情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生病中的家主很任性,不好侍候。
疏影脸色苍白,打了个冷战,脑补了许多东西。
不行,她不能放任不管,说什么都得让他吃东西。
“我来准备三餐。”
大管家就等这句话呢,巴不得有人接手呢,“好,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爱吃什么你都知道,那就辛苦你了。”
疏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专门去医生办公室询间了半天,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记录下来。
当晚,大管家就捧着一个粉蓝色的保温瓶,走进病房,“主子,起来吃东西了。”
锦季扬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浑身难受,实在没什么胃口,“不想吃,拿走。”
大管家将保温盒的食物拿出来,是一碗粥,“多少吃一点,否则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就当是为了锦家吧。”
锦季扬的视线落在那碗热气腾腾的汤上,香气四溢。
“这汤……”
这是某人最拿手的牛肚粥,熬的很久,香气扑鼻。
大管家主动将粥递到他面前,“这是养胃粥,听说很有疗效,我给您盛一碗。”
“哪里来的?”锦季扬瞪着粥不动,神情很是古怪。
大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家主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
男女之情,亲情,都很看重。
“当然是买的,你尝尝吧。”
他可不敢直说,万一家主生气不肯喝她煮的东西呢?
锦季扬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立马明白了,心里又酸又涩,忍不住冷哼一声。
谁让她送粥过来?不稀罕!
虽这么想,但一碗粥不知不觉见了底,大管家见状,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
“主子,你明天想喝什么粥?我让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