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该死吗?
我知道姐姐从小受了很多苦,我也尽可能的多疼她、多谦让她一些。
可是为什么只有女孩子可以安享生活,而男孩子却不可以?为什么一再的要求我去做那么多不开心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的司徒念瑾仿佛走进死角里一般,如果有人此时将他带出来,面前就会豁然开朗、一片光明;如果此时有人还将他惟一的出路堵死,那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亮子和纪杰看着司徒念瑾这副黯然的模样,看来真的是心理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一边喃喃自语着,还不住的一边往嘴里面倒着酒。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的那颗受伤的心。
司徒念瑾晚上没吃饭,又一下子喝了这么多酒,胃哪里能受得了?
不一会儿司徒念瑾终于受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传来难过的讯号,司徒念瑾捂着嘴便朝着记忆中卫生间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亮子与纪杰也不敢马虎,看他喝了那么多酒,生怕他惹事。也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皇宫男卫生间内:
呕……呕……咳咳……
直到将胃里全部的酒精吐了出来,到最后似乎没有什么可吐的,还一直干呕着,直到吐出了苦涩的伴有绿色的胆汁。
这苦涩犹如司徒念瑾此时的心里一样,刺激着司徒念瑾的味觉,让他渐渐清醒。
亮子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去了前面找矿泉水。卫生间内只留下纪杰陪伴着司徒念瑾。
从小玩到大的哥们,纪杰当然也是心疼司徒念瑾的,可是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虽然不知道今天的念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纪杰却可以坚定这里面一定都是那个司徒嫤儿搞得鬼,想起那个漂亮表姐的对自己说的话,纪杰更加确信。
只有让他更早的认清司徒嫤儿那颗蛇蝎心肠,司徒念瑾早些醒悟,才会好过一些。
打定主意,纪杰轻拍着念瑾的后背,坚定的开口:
“念瑾,你也别太难过了,现在认清了也是好事。
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对你那个姐姐别太在意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这是何苦呢?
你说你爸妈偏心,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当年丢失了你姐,又怎么会有你的存在?
司徒家的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爸早就说过,司徒家以后只要一个孩子,不想再重演当年的悲剧。可谁能想到天意弄人?你二叔居然抱走了你姐?
要不是当年你妈差点因此丢了命,你老爸也不会想出来再要一个孩子,来转一下你老妈的注意力。
念瑾,听哥们一声劝,别太较真了!你姐那么圆滑,说不定对你所表现出来的好意,都是表面的。其实背地里使用了什么手段,你知道么?你呀,就是心眼太实!”
想起今天所发生的整件事,司徒念瑾怎么都觉得奇怪。
如今这是什么年月?还真会有拾金不昧的人么?为什么那店主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居然是打给了姐姐?
自己丢了钱夹,又恰好在姐姐给自己银行卡的第二天。
因为没有其它的经济来源,也不敢和父母说丢了钱夹,便只得动了姐姐的卡。
而又那么恰巧的被发现?就算帮自己求了情又怎样?十万?不知道她真的是故意的还是假意示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纪杰说的话,司徒念瑾便不自觉的将这话与这些联想到了一起。
而后,司徒念瑾很快便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强烈的做着辩论。
此时的司徒念瑾矛盾急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矛盾的结合体。灵识被心底的两个声音吵得发慌,精神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而纪杰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嘴上还继续唠叨着:
“念瑾,以后该为自己争取的还是要努力,不然说不定到什么时候,你所有的一切都被你那个姐姐抢走了!
不是兄弟我让你和你姐争家产,只是你应该争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毕竟你们家和我们都不同,我们家虽然家业小,也只有我自己,亮子他家也是。
可你们家还有个这么受宠的姐姐,兄弟们是真的为你担心啊!
念瑾,我说话你听着呢么?念瑾……”
纪杰一直自顾自的絮叨着,却没注意到司徒念瑾一直低垂着脑袋,眼眶里猩红的眸子以及愤怒的神色。
“咣!”
突然,男卫生间内传来巨大的响动。
纪杰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感觉到拍着念瑾的手被甩开。
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念瑾的右手,朝着洗手台上方的玻璃镜上一拳砸了过去。
一时间玻璃镜粉碎,上面还沾着丝丝血迹,而司徒念瑾的右拳已经鲜血淋漓。
血肉模糊的手背上面还插着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