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子,花甫正大将军因私藏龙袍和兵器,现押在天牢。”一个老迈沉稳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去,发话者是贵妃之父季太傅季大人。
“哦,私藏龙袍和兵器?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宇文昊晟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
笑罢,他转向礼宾席,扫了众人一眼,正色说道:“各位应该记得当时皇宫晚宴上,护国将军亲口应承自己百年之后会将隐卫兵权交与皇室,敝拙为此特向西陵皇求得免死金牌一块,何况当年是他倾尽全力扶西陵皇上位,如果想谋反还用等到今日?”
侧身望向东方廉:“还是西陵皇出尔反尔,成心设计污陷本太子岳父,图谋花家世袭击隐卫?”
一番话说得众人包括东方廉在内,哑口无言。
是啊!如果护国将军有异心,当初何必拼死扶东方廉上位?而后何必又坚辞一字并肩王?
这明显是皇上过河拆桥,看人家女儿已死,没有北冥靠山,等不及便动手了。谁料到人家女婿情深义重找上门来?说不定花千璃之死也与皇帝脱不了干系……
“这里面可能有误会,误会。”东方廉看众人的眼光有些不对劲,慌了。额头冷汗淋淋。
太子东方泽看出父皇已经下不了台阶,当下上前两步,大声说道:“来人哪!速速接护国将军参加婚宴。”
东方廉见此情形,悄悄松了口气。
唉,不管咋样,先把花甫正那老东西放出来,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
于是,继续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
话音未落,只听噗通一声,太子妃一头栽倒,地上鲜红一片。
“不好了,太子妃出血了,快宣太医!”皇后见状脸色惨白,尖叫起来。
场面又一阵混乱,当听到太医宣布太子妃小产的消息,东方廉父子如被抽筋一般,整个人软做一团,徒然倒下。
宇文昊晟装做不经意看了人群中大皇子东方浩一眼,东方浩点头,悄然退下。
某人自管自喝茶,心里却暗暗高兴。
哼,慕容怀玉先是遭到父亲突死的打击,路上奔波这么多天,刚刚又一个站了那么久,不流产才怪。你们既然敢暗算本王的女人,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好好的一场喜事变成了这副结局,众人心里都怪不是滋味。正准备告辞,却见刚刚出去的太监飞奔而进,一边跑一边惊慌大叫:“皇上,不好了!”
“何,何事?”东方廉有气无力问道。
“大……大将军,大将军夫妇死了!”小太监结结巴巴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宇文昊晟和东方廉同时起身,齐声喝问。人群也一阵哗然。
“不,不知道。奴才赶过去只看到将军夫妇已面色如纸,气息全无。”小太监鼓足勇气一气儿说完。
“好,好好,没想到本太子千辛万苦赶过来,竟是给岳父收尸。”宇文昊晟怒极反笑,连说了几个好字。
“将军夫妇尸体何在?”他转身望向小太监。脸色铁青,浑身散发出刺骨的冷冽。
“在……在府门口。因……因为太子办喜事,不……不敢抬进来。”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连说话都不利索。
“清风清扬,先抬将军夫妇回府!本宫随后过去。”
“是!”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感觉头顶两道影子如光电般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