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情况,老爷子赶紧拿过陈大娘的手,把起脉来,说道:也是急火攻心,只是桂花陈大娘年纪大了,比翠翠严重些,来几个人把他们都抬回家去,我再仔细瞧瞧。
陈大娘,苗翠翠一起被村民抬回了家里,由于屋子里空间不大,老爷子让两个人在屋里帮着照顾,其他人都去了屋外等候。
郝大妈这时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孩子过来说道:陈星这孩子看到他奶奶和妈妈样子就哭个不停,二伯娘陈平的二嫂王芬你哄哄他。
王芬接过孩子哄着,星星乖啊,不哭了,一会儿二伯娘给你拿糖吃。一边哄着孩子王芬也一边哭着。
看着3岁大的孩子哭得伤心的模样,云逸心里也一阵阵难过。
陈平的父亲过世得早,三兄弟中,陈平是老小,比云逸大十一二岁。
陈平结婚后一直没有要到孩子,好不容易去城里医院看好了病,要上了小孩,但是也把家里家底掏了过精光。
光底子的家,日子也就不好过,陈平没有多少文化水平,去外面干活也只能干些体力活,为了多挣两钱,就去了临省b市下的一个县级私营煤矿干矿工,没想到出了这事。
经过老爷子诊治,陈大娘和苗翠翠都缓和了过来,只是精神萎靡不振,像丢了魂一样。
村支书李大栓和陈平的大哥二哥商量了一下,就一起去了陈平出事的煤矿,三天过后才领回了陈平的骨灰。
按照河谷村的风俗习惯,在外面逝去的人是不能直接进祠堂的。
因为河谷村祖祖辈辈就一个大祠堂,这里的人虽然分成了好几个姓氏,但是都是共用一个祠堂,只是祠堂里面的各姓氏牌位,是分开的。
当然,老道长云壤和云逸以及几家其他姓氏都是新华夏成立后才迁移到河谷村的,这几姓也是入乡随俗,而且当时河谷村的所有村民,也都同意他们把姓氏牌位放到大祠堂里。
随着这几十年来的相互护持,相亲相爱,到现在相互融合也就不再分彼此了。
而在外面死后,想要把牌位放回祠堂的,就必须要全村每家每户都同意,而且都站出一个人来,抬着逝者的棺椁,绕村一周后才能请入祠堂。
要是有一家或一户不愿意出人,逝者的牌位是进不了祠堂的。
现在陈平的骨灰只能放在村口临时搭建的灵堂里,等待做完法事,再把骨灰盒放入棺椁中由全村人最后送一程才完整。
第二天,家家户户的人都到齐了,聚集在村口。
看到抱着儿子陈星,一脸憔悴且一下子老了十来岁的苗翠翠,来到村口接陈平的骨灰。
在场的妇女,都忍不住哭出了声来,男人们眼眶里也含着泪。
像陈平那样损命在外面的人,村里还有几个,因此一到每年的清明节,河谷村都能听见凄凉的哭泣声,而祠堂里袅袅青烟也会把思念带给村里的每一个人;而这一天全村人都会放下手里的事情,点起香蜡钱纸,给已经离去的人做一顿清水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