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雯妹妹年纪虽小已有倾城之姿,看呆了一时没回过神还请妹妹不要见谅。”
丁薇捧场的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极给面子,你一言我一语称赞宋安雯好看。
沈月浅听得失笑,刘氏生有一子一女,宋子御眉目清俊温文尔雅的确好看,宋安雯随了刘氏长相,大饼脸小眼睛,这时候最多也就清秀,倾城之姿太过了。
想到上世宋安雯的亲事,沈月浅冷笑不止,宋安雯身形肥硕,京中有威望的人家皆不愿与宋府结亲,娶妻娶贤,纳妾纳脸,偏宋安雯姿色平平,看人眼睛睁不开像看不起人似的,刘氏心里着急京中不行便从京外找,遇上外放官员回京述职,刘氏就打起了和一从四品官员结亲的主意,那户人家在京中没有根基,得知能与侯府攀亲心中自是乐意,加之见宋安雯画像有倾国倾城之色,很快就定了亲,谁知,成亲当天却闹出了笑话,新郎见了宋安雯,死活不承认她是画像上的女子,拂袖便要走人,刘氏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拽着人以官职威胁一通,强逼着人娶了宋安雯,自此那户人家未踏入过侯府半步,宋安雯在那边过得也不好写信回来诉苦,刘氏找上门闹过几次,谁知第二年,人就搬出了京城,顺便带走了宋安雯,到文昌侯府出事宋安雯都未回过京,笑得开怀,所有人又将目光看向了她。
沈月浅一噎,对上宋安雯吃人的目光,解释道,“雯妹妹长得好看是实话不假,你们也别吓着她了……”
宋安雯得意地挑了挑眉,眉色难掩喜悦,亭子里已有人掩唇偷笑。
“雯妹妹,我家四妹在那边,我陪你过去。”
周淳玉是主子,她没给文昌侯府下帖子,宋安雯不请自来她不好说什么,宋安雯八岁,与同龄人更能谈到一处,周淳玉就想将人送走。
“你要撵我?”自来骄纵惯了,听了周淳玉的话脸色极为难看,“来者是客,姐姐便是这般待客的,还说周老太爷门生众多,我看也不过如此,子孙都教不好还教别人,不是误人子弟么?”
宋安雯伶牙俐齿沈月浅与宋子御成亲后没少吃苦头,说话心直口快不分场合只图过过嘴瘾。
她一番话算将周家送上到下都数落了,周淳玉目光微沉,亭子里众人也变了脸色,这边有周老太爷门生府里的,依着宋安雯话里的意思,她们也是不好的了。
周淳玉没遇着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亭子一片沉默。
“宋小姐口气真大,小小年纪便牙尖嘴利,客随主便三岁孩子都懂,宋小姐今年该有八岁了吧?”沈月茹不想出头,实在看不过宋安雯一副你们亏欠我的嘴脸,学着宋安雯样子,侧身,美目横着她,鄙夷道“我想多了,能不请自来的客人又怎能希望她明白所谓的人情世故?”
在场的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没想着她竟是不请自来,纷纷拿起手帕,掩唇偷笑。
从来都是宋安雯埋汰别人,何曾受过如此轻视,瞪大眼,见她一身素色衣衫,发髻也没多余的装饰,心底愈发火大,“你是哪儿来的?敢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你配么?”
虽宋安雯极力睁着眼,可眼睛看上去仍旧小得可怜,周淳玉挡住宋安雯的目光,担心她找沈月浅麻烦,“她是我光明正大请来的客人,不知侯夫人可来了,我叫人送你过去。”
不想与她多说。
宋安雯却不依不挠起来,手指着她身后的沈月浅,“你算什么东西,有种别躲到人身后。”
亭子里的人大多她都认识,不敢轻易得罪了,沈月浅衣衫简单,容颜素净,宋安雯认定她家世低才敢指着她。
这边剑拔弩张,正在院子里赏花喝茶的夫人们也望了过来,周淳玉蹙了蹙眉,不想将事情闹大了。
沈月浅盈盈起身,浅笑嫣然的走到宋安雯跟前,丁薇拉着她,宋夫人就在院子了,得罪了宋安雯不打紧,宋夫人的性子可不是好对付的,示意她别冲动。
沈月浅拍拍她的手,示意没事,没人比她更了解宋安雯,吃软怕硬,爱贪小便宜,不撕破脸她会以为你怕她,嫁进侯府的那两年,斗宋子御的一群小妾还要时时防着刘氏与她,她没忘记她最初小产是谁造成的,明明是她毛手毛脚撞得她没了孩子还去刘氏跟前告状,说她想攀高枝,有了宋家的孩子是拖累,刘氏罚她跪了整夜的祠堂,玲霜给她送被子被刘氏打断了腿卖去了青楼,当日,玲霜就死了……
今日她才知道,骨子里的好坏与年纪无关,宋安雯倒打一耙的本事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