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还别说,这种说法配合上马悍的神异举动与威慑诸胡的超远神射,居然相当吻合,丝丝入扣,极具说服力。毫无疑问,胡人与夫余人全信服了——这不是传说,而是亲眼目睹。在崇拜神灵的胡人与夫余人眼里,妥妥的神迹啊!那个不信得死死的?
结果包括尉仇台在内,所有选锋骑士,看向马悍的眼神,就象仰望一尊神。在神人的率领下,岂有不胜之战?战斗未开始,士气已爆棚。
马悍一振衣甲,开始发号司令:“夫余君率所部甲士,弃马就步。翻过山坡,自上往下冲击,尽可能将高句丽人赶下山道。”
“遵命!”尉仇台神色激动,夫余与高句丽年年有战,近十年来。从未打过一场胜仗,今次终于不一样了。
马悍再扭头对五百胡骑道:“当厮杀声传来之时,就是出击之机。正如我之前说过的那样,你们从高句丽人手里抢到的财物与俘虏,都归你们所有。能抢多少,全看你们的本事。但务必牢记一点——所有被掳汉民,都是玄菟的居民,大汉的子民,全数要交给白狼军处理,谁也不准动!违令者。斩!”说到后面的“斩”字,已是声色俱厉。
五百散漫桀傲的胡骑凛然而应。这些人包括鲜卑人、乌丸人及部分胡化汉人,自来各个不同部落,就算是乌丸大单于或鲜卑王,都难以令所有人遵从,但在马悍面前,无不拜服,恪遵令喻。视同本部大人之令。
……
山林里休憩的数千人马,的确是拔奇那支军队,不过此时他手里也就剩下一千出头的兵力了。其余千余人。俱是掳掠的汉民与逃入玄菟的高句丽山民。
拔奇入寇之初,原本有二千三百余人马,在攻打西盖马时,折损了几百人。然后在退却途中,闻辽东太守亲率大军追击,急忙又布下了两道伏兵。这样又去了五六百,眼下手里的兵力已不多了。令拔奇伤脑筋的是。那两道伏兵,到现在还没消息传回来。派去联系的人,也是一去不返。这令他隐隐不安。
好在他也没指望几百人的伏击能击溃几千人的大军,只想迟滞追兵速度,打击敌军士气,使自己能安全押解俘奴、牲口与财物,抢先一步逃到纥升骨城。只要躲进那个坚不可摧的山城,嘿嘿,莫说几千骑兵,就算来个万把人,也拿他没辙。
拔奇算算行程,再有百余里,就能抵达目的地了。而辽东军虽是骑兵,但在这崇山峻岭里打转,也未必能比步行快多少,只要那两支伏兵能拖住,就算全死光了都没关系。反正都是步卒,而他的精锐胡骑,全带在身边,这才是他的本钱。
高句丽也有胡骑?还真有!
早在中平年间,公孙瓒击败张纯、张举、丘力居叛乱后,就有五百余帐胡人逃入高句丽,俱为高句丽王伯固所接纳,安置于国内城左近,并募善骑射者三百骑为卫。时间过去六、七年,这个人数已扩充到五百骑。
伯固死后,其中二百骑为拔奇所控制,另有三百骑,为以伊夷模为代表的各部大加所控制。
拔奇此次出征,就以这二百精骑为扈从。当日伏击玄菟援兵,杀伤最多,作战最得力的,就是这支胡骑。只要这支扈从精骑没有损失,其余步卒,死多少回去再补多少,根本不算个事。
想通此节,拔奇心思渐定,顾虑一去,淫心大起,想起此次所掳汉女中,有几个姿色不错,还是官宦之女……嗯,左右无事,不如来一发。
“来人,搭帐篷,再把那几个坐厢车的妇人一并送来。”
左右侍从应声急去,不一刻,大帐就已搭好,那几个汉女也送了过来。个个花容失色,哭得梨花带雨。
拔奇哈哈大笑,左拥右抱,入得帐内。
正当拔奇强令汉女们为他宽衣解带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侍从禀报:“大君,有探子在后山林间见到几个人影,似有窥探之意。”
帐内一静,过了一会,从帐子里丢出一支金箭,同时传出拔奇的闷声:“传本王命令,派一队人去看看,是否猎户或附近山民。”
侍从忙伏跪拾起金箭,躬身领命而去。
又过了一会,帐子里传出裂帛之声与妇人尖叫声,更夹杂着拔奇的阵阵狂笑。
帐外的胡人护卫俱相视会心一笑,按这位大王子以往性子,淫辱妇人之后,必会择一或全部赏给他们,这是他们这些胡人对这位高句丽王子忠心的原因之一。
就在这当口,方才那侍从与一个队率面色惊惶,跌跌撞撞跑来,声音都变调了:“大君,不好了!有伏兵,是夫余人!”
话音刚落,仿佛为了证实其所言,山顶杀声倏起,更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响彻山林。
帐帘一下掀飞,拔奇赤身奔出,惊怒交集:“怎么是夫余人?这些该死的北奴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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