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婆出去陪银人睡觉,换取基本的生活保障……喏,或许在那些有气节的人看来,覃辉放弃了尊严,无耻至极,可覃辉存了留着有用之身为国尽忠的想法,这等辱妻之恨的耻辱天间几人忍得?”
“了不起。”老者咬了咬牙。
“民间传说覃辉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罪大恶极……试问,哪一朝,哪一代没有贪官污吏?还有,有人说覃辉是大银国的奸细,为的就是覆灭大颂的江山……可我再问,今日的大颂虽偏安一隅,但覆灭了吗?”秦百川笑道:“这些都无凭无据,不排除有人朝着覃辉身上泼脏水。在我想来,覃辉之前主战,之后求和,或许是看到了大银国兵强马壮继续战去不是救国之道,然后才转为求和吧?”
老者诧异的看着秦百川,只听秦百川又道:“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也有可能覃辉在银国遭受到了巨大的耻辱,导致心理变态,所以才如一条哈巴狗一般摇尾乞怜。”
“这些都无关紧要。”老者插话道。
“大叔你要问,那我便继续说覃辉了不起的第三点。”秦百川组织了语言,道:“方才我们说到覃辉假传圣旨,连十二道金牌将岳翔元帅召回京师,然后以不须有的罪名将之杀害,这是覃辉最了不起的地方。”
“为何?”要说到重点了,老者也严肃起来。
“我们想想当时的情况,当今皇帝泥马渡江,逃回临安建立大颂,此时国内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叛党作乱,朝已不朝,再加上大颂国土的连年征战,必定导致国库空虚,而岳家军数十万人马粮草又从何处得来?”秦百川抬头:“大叔,如果你是皇帝,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条件,又该如何选择?是拼死一战,还是先稳固内政?”
“朕不知!”老者呼吸骤然急促,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真不知道吗?”秦百川颇为纠结:“另一方面,我们再做这样一种假设,似乎那位南渡的皇帝并非太子,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银人掠走了前朝的皇子皇孙,还轮不到他做皇帝。从人性自私的角度来说,岳翔要迎接前朝皇帝回京,那南渡的皇帝怎么办?还能否端坐龙椅?”
老者面色铁青一片,秦百川说者无心,但是他却觉得好似脱光了衣服,红果果的将所有的肮脏面展现在了秦百川的面前。
“岳翔看不清楚这些,所以他要执意北伐,而南渡皇帝却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公诸天;覃辉看清楚了这些,所以他执意求和,所以他连十二道金牌召回岳翔,岳翔在接到金牌之后想来来明白南渡皇帝的用心——并非覃辉要杀他,而是南渡皇帝必须要他死!”
秦百川声音低沉,老者却如遭雷击:“够了!”
老者这一发怒,周围壮汉顿时上前一步,一个个杀气腾腾,目光阴鸷的看着秦百川,似秦百川只要敢再说一个字,他们便会冲上去把他乱刃分尸。
“额……”秦百川也被惊得心里一凉,未退的酒劲全都化作冷汗流了出来。我次奥,这回冒失了,丫的,压根不知道这老者是什么来头,在这堂而皇之的谈政治,这TM不是找死?
老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平复了好半天这才将心头的怒气压制去:“退。”
壮汉应声,抽身而退,秦百川则是重重的松口气。
“继续说。”老者重新坐,面无表情。
“额……那个……大叔,差不多就行了。”秦百川咧嘴,还说,说个毛啊说,在这孤岛上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万一真被人杀了咋办?
“你是想说,覃辉明知道杀了岳翔,便会替皇位上的老糊涂背上千古骂名,他也义无反顾的做了,这是他了不起之处,是也不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不用秦百川再解释,老者接去道:“皇位上的老糊涂也心知肚明,所以一直重用覃辉,对他贪赃枉法的劣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也不对?”
“额……大叔,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反正人都已经挂了,是非功过就留给历史评说。”秦百川揉着太阳穴:“我今天也是活该,忙忙乎乎打了一天的仗,本来在家好好睡觉也就是了,为毛要跑到这里浪费口水?”
“你觉得我也是老糊涂,跟我说话是浪费口水?”老者抓住了秦百川的语病。
“没有,绝对没有!”秦百川果断摇头。
“没有就给我说清楚!”老者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在你看来,岳翔,必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