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溪虽不懂秦百川立誓的真正含义,但秦百川这三个头却是重重的叩在了她的心上,这许多年來她身边的才俊不少,可这些人要么贪图锦绣山庄的银子,要么贪图她的美色,倒是从來沒有一个人发自肺腑的立下这等誓言。瞿溪闭上眼,或许佛家说得对,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用愁,因为诸佛菩萨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大颂的誓言极为庄重,一旦立誓便说明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秦百川的誓言如此杀气腾腾,霸气外露,再加上他那护卫之前的举动,后堂不少想找秦百川麻烦的人倒是都老实了许多,本來嘛,这都是四老爷跟他们夫妇之间的矛盾,沒必要做出头鸟。
后堂肃静下來之后,秦百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冲着瞿溪的祖母抱拳,道:“老婆婆,秦某的‘勾当’耍完了,天色不早,这便带着娘子离开了。我说的话老婆婆应该也听得清楚,还请以后多多约束子孙,免得惹上不该惹得麻烦,断了瞿家的后。”
“站住,”秦百川转身便走向瞿溪,那老婆婆怒道:“瞿家的女婿,你好大的威风,老身问你,谁承认了你的身份,沒有身份擅自闯入瞿家后堂,又是谁给的胆子,断我儿两根手指,掉我孙两颗门牙,你轻描淡写一句话便想揭过,老身岂能容你,”
“老婆婆,年龄这么大了最好不要随便动怒,否则血液上脑撑破血管,落得个脑血栓或心肌梗塞可不是什么好事。”秦百川知道事情沒这么简单了结,站住脚道:“我的确很威风,可我凭借的不是瞿家女婿这个身份,而是凭我有望江楼,有寻秦记,有极乐教,凭我和丘山军、沿海军私交甚好,凭我是楚家工坊楚轩的师傅,凭我可以和吕士高称兄道弟,凭我是清风书院的首席夫子,”
秦百川从怀里拿出清风书院首席夫子令牌,冲着四外扬了扬,冷笑道:“秦某出身是个臭说书的沒错,可那又如何,别忘了,当年吕士高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寒门才子,瞿家是江陵老牌家族也沒错,可说句托大的话,秦某还不放在眼里,”
“哗,”
秦百川亮出这许多身份,在场的人几乎全都骇然了,他们虽久居江陵主城,但对江陵两岸的事情也都听说了不少。什么吕大人寻秦记題词,沿海军望江楼开业送金等等等等,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秦先生,只是瞿四老爷在说瞿溪相公的时候,故意隐去了秦百川风光的这些事,在场的人沒有把那个秦先生和眼前满身匪气的秦百川联系到一起罢了。
就连瞿溪的祖母也颇有些震惊,自己的儿子告诉她,那个姓秦的以前就是望江楼臭说书的,后來不知为何混入了锦绣山庄,靠着瞿溪才爬到了什么营销部部长的位置,其实是个不学无术之徒罢了。老太太自是相信自己儿子的言语,可是秦百川说出这些话,老太太也有些浑浑噩噩,且不说其他,单单一个清风书院的首席夫子,这等地位便不是她瞿家能够触动。
“娘,大哥,你们别听他胡说,”瞿四老爷见秦百川似要控制住场面,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道:“这个姓秦的最擅长的便是胡编乱造,楚轩是被他用手段胁迫方才拜师,望江楼的老板姓云,寻秦记的老板姓徐,跟他沒有任何关系,那块什么令牌,谁又知道真假,”
“瞿四老爷,怀疑秦某说的话,你可是需要当场验证,”秦百川冷笑,将令牌随手扬了扬,道:“老婆婆,若是怀疑这块令牌那也简单,只需让人拿着去清风书院,一试便知。”
“真假都不重要。”自己的儿子什么秉性做母亲的最清楚,老婆婆意识到这次可能是受儿子蒙骗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她沉着的道:“老身相信这令牌是真的,可你既是书院夫子就该自修德行,擅自闯入私人府邸,又出手伤人,这便是首席夫子所为,”
“老婆婆有点偷梁换柱之嫌,你方才说秦某是凭借瞿家女婿才耍的威风,我拿出令牌只是告诉婆婆,秦某有耍威风的资格。”秦百川的口气依旧强硬:“至于你说我闯私人府邸,秦某不承认,我与瞿溪有婚约,我娘子带我來的这里,这也算是私闯,”
“我娘子在里面受欺负,门外那家丁阻拦于我,这两个家丁动手要打我娘子,还不许我冲冠一怒,老婆婆,如果我现在要打你的儿孙,你要不要挥舞手里的拐杖,打在秦某的头上,”秦百川坦然一笑:“这话不仅我敢在这里说,到了陆远行的府衙,我一样可以说的光明正大。”
儿子不管怎么哄骗了自己,起码他有一句话沒错,这姓秦的最擅长的便是口舌之利,老婆婆饶是自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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