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什么叫他救过她?那日明明是她不屑出手罢了,况且那群杀手找的是他,又不是她。
她实在是看不透南天傲的心思,也猜不出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千云幽深的眸子凝视南天傲片刻,随即,笑出声来,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呵,如此说来,王爷还是千云的恩人了?那我真是对王爷感激不尽呢。”
她加重语气,声音故作拉长的说着感激不尽这四个字。
“我们是朋友对吧?”
虽然,千云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但他似乎也是丝毫不在意一般,不依不饶的接着说。
千云不语,紧紧抿着泛白双唇,寒眸中清冷孤傲。
皎洁的的月光从窗外透入,映在了南天傲的俊脸上,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们目光交错半响,千云抿着的唇突然动了,周身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徒然腾起,侧过面容,语气冰冷至极的说道:“虽然我不知王爷夜闯我府中所为何事,如若只是问这些毫无相关的话语,那便请回吧。”
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使得南天傲接下来的话,都不知如何开口。
南天傲生平第一次有了失落感,千云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披着的那层雾,实在太厚了,使他看不透,近不得。
半响,他才收起眼中复杂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向千大人拜访。”
说罢,南天傲脚尖轻点,并未从房门出去,而是从窗户一掠而出,如风一般消失在这黑暗之中。
虽然他已派人去调查千云,但果不其然,她身家清白,虽然黎州前任县令已死,但他的确是有一个与千云年龄相仿的女儿,就凭这一点,这身份也就无疑了。
但他却隐约感觉得到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他断言,千云此人,并不是所查到的那般,如此简单。
南天傲走后,千云这才点起烛火,回想起方才,她所看到的南天傲,似乎与往常所见的有些不同,向来一副清冷神情的南天傲,居然还有着这么一面。
千云嘴角抽了抽,对于方才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改日来访?还嫌不够烦吗,居然还想来,救她?他何曾救过她?想到这些,她的脸上又再次浮现出那一抹轻蔑的笑意。
如此,她更加敢断定了,南天傲果然是个危险至极的人。
她发誓,往后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南天傲若是知道,他这一夜的行为,居然得来的是反效果,恐怕他是哭笑不得了。
“啪……”一张大手,狠狠的拍响了桌子。
朝堂之上,永康帝瞪着一双暴戾鹰眼,满脸通红的怒吼一声。
“沈爱卿,你自己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话音方落,一本奏折瞬间便被人甩了下来,恰好落到了沈严宽的脚边。
一片肃静,官员们用着不解的目光瞥了眼永康帝后,又都齐齐落到了沈严宽的身上,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这一国的君主发如此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