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试着,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更为诡异的是以叶子的听觉竟然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陈光缩回手去道:“我觉得是这东西在作怪。想办法弄出来?”
我仔细看了看,指着自己手臂的一处道:“这里不是大动脉吧?”
“不是,真要是在那里的话,切开还不如割腕严重。”
“那就按你说的,咱们给他弄出来。”
其实最好是去找医生尝试取出来,但问题是医生根本看不到那东西,他们八成会给出一个解释,诸如脉动异常之类的,并且会从神经学、循环学等各个方向争论一阵才能确定。
叶子没有尝试过从植物人的脑海中获取记忆,植物人在昏迷期间到底会不会做梦谁也不知道,再加上那条黑色的小蛇在他的身体里,我还真不敢让叶子冒险。
想了一下,从腰间弄出钥匙链上的小刀道:“光,你会压迫止血吧?”
“当然,只要我手能够到的地方我全试过,门清儿。”
“叶子,你把手放在这。”
我捏着叶子的手放在了一个部位上道:“一会听我说,让你摁住的时候立刻卡住这里。光,等我切开后你用力向下捋一下。”
他俩跟我配合已久,我是不担心默契问题的,见他俩都点头示意好了,我就拿出打火机烤了烤那把小刀,递给陈光道:“你手有准儿,你来。”
他也不废话,捏过小刀,将小刀横在那个人的手臂上。
我用眼睛仔细盯着,就等着那条小蛇游动到这里。
“快!”
陈光的手指猛地向下刺过去,很娴熟地用力一挑,一道血花高高溅起,但还是慢了一步,那条小蛇还是逃走了。
从我说话再传到他们耳朵里,总需要一点零点几秒的时间,这零点几秒的时间也能决定能否成功。
按说由我动手是最合适的,但问题是我没有陈光那两下子,手不如他稳,对血管之类的结构也不太清楚,万一一刀下去切断了动脉,麻烦就大了。
陈光摇摇头道:“这样不行,柱子,就得你来。”
“这没有动脉什么的吧?”
“有是有,但你小心点,应该没事。地下室的时候你不是自己挑过那些触须吗?”
“废话,那些触须都是长在皮上的。痦子自己能割掉,你见过谁自己割血管瘤的?”
“一样,其实就跟小时候拿螺丝刀子撬水果罐头一样,对准了一使劲,用力一挑就好了。等你以后要是被子弹打了,这个办法可以自救。”
说的简单,撬罐头使劲儿大了还能把瓶子崩出个缺口呢,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无奈地接过刀,心说但愿这一次手能稳一点。
陈光用鼓励的眼神看了看我,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他的手腕不断地抖动着给我做着示范道:“全神贯注,全神贯注,什么都别想,就像是你自己偷偷趁着宿舍室友都睡着了看片一样。”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按他说的,把所有心思都集中在手上。
调整了一下呼吸,等待着机会,将小刀摁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这时候那条小蛇已经从肩膀出游走到这里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准备了哈。走你!”
手腕一用力,小刀直接插了进去,和平时撬罐头的动作一样,用力往上一挑。
陈光的手指已经卡住了血管,轻轻向下一捋,鲜血高高喷出,我明显能够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就在血中。
“你们在干什么?”
那团血还在空中,我就听到了一声爆喝,余光扫过门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门口站着一名穿着警服的高大男子,手指正摸向腰间。而旁边一个拿着药盘的医生都看傻了,愣愣地盯着那团飞到空中的血,瞪大着眼睛。
饶是我反应奇快,这时候也懵逼了,这俩人肯定是刚刚进来,都怪陈光说什么全神贯注,麻痹的全神贯注到让警察看到了。
我暗叫了一声我草,心说林曦跑哪去了?
那团被挤出的血减到了附近的墙上,而那道黑影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就要落下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伸出手想要去抓,此时我的动作是右手高高举起,跟自由女神像似的,只不过手里是把带血的刀子。
余光扫过墙上的影子,我的影子张牙舞爪,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正在用刀子猛戳病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