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那东西往口袋里一放,他用力抽紧了上面的绳子,我也看出来其中的古怪了。
这袋子看起来很薄,但是那东西放进口袋后我的眼睛竟然看不到一丝黑气弥漫,便知道肯定也不是个寻常的东西。
“你也能看到?”
他仍然冷着脸,摇摇头道:“看不到。”
然后他很好奇地盯着我们三个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们?”
我赶紧摇头道:“肯定不是在公安部的通缉令上。”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将那个袋子放进口袋里,歪着头想了半天,也再没多问,而是直接扭头似要下楼。
我们三个全都懵了,心说这算怎么回事?
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问道:“你们是哪个科室的?”
我下意识地回道:“善后科的。”
心里咚的跳了一下,心说难道他也是我们部门的?他听我这么一说,又走上来道:“呵呵,真是同行啊。”
他嘴上虽然说着呵呵,但是脸上仍然冷冰冰的,我怕他是在试探我,反问道:“什么同行?”
他冲着我伸出手,看这架势是要和我握手?
我心说他不能是看出来这三人里面我最弱鸡,准备直接拿住我当人质吧?正犹豫间,他已经把手伸过来,伴随的还有一句话。
“呵呵,我是咱部门情报科的。”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将信将疑地和他握了握手,见他没有直接把我抓过去当人质,这才放心。
“你是不是网上聊天聊多了?怎么总是呵呵?”
他仍旧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好意思哈,我以前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
“哦,我懂了,你是怕开玩笑开多了,暴漏什么秘密,所以强忍住让自己变得冷言冷语?”
这样的人总是值得尊重的,至少我是挺佩服的,什么叫为了工作改变自己的一切?这就叫!
他听完这话后,仍旧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道:“不是……我受过伤,切断了脸上的神经,所以整天都是这幅表情。久而久之,为了表达我是高兴还是生气,我都会在说话前加上表情形容词……什么呵呵啊、我生气了、我不高兴了之类……弄得我现在天天说话就跟和人聊qq一样。”
我颇为同情地说道:“兄弟,你还不如聊qq呢,qq最起码还有表情呢……”
刚说完这句话,还没等他感慨,立刻问道:“咱们的头儿姓啥?”
“孙。”
他也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这才放下了最后的警惕。可能是怕我不相信,还掏出了手机打开微信,给我看了一下和我们头儿的聊天记录。
“头儿一直没出现?”
我看了一下最后的联系日期,比我们的还要早一天。
他摇摇头道:“没有,我这边攒出来一堆的事,可是都不知道该找谁办。我主要是在警局里找一些疑难的案件,从中寻找线索。我只负责向上汇报,并不直接出面解决。”
这应该是真的,很多离奇古怪的案件,警察是最早接触的。看来我们部门的人真是各行各业都有,然而平时都是单线联系,估计是怕组织暴漏,被人一锅端了。
另外,我估计头儿也有别的想法在里面,我们这种人要是聚在一起,那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真要是有人起了歪心思,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很可能真有人去靠自己的本事去当人上人。
然而老太太忽然离开,下面的事一点没交代该怎么办,这就导致了我们现在群龙无首,完全没办法展开工作,只能各自为战。
我估计这人也是逼急眼了,这才忍不住开口询问,当然他问的也很有技巧,没有直接说明自己是干啥的。能懂的自己会懂,不懂的估计也会答非所问。
看了一眼这个冷面人,忍不住问道:“你知道那几个人昏迷的原因?”
“知道,以前见过这种情况,头儿跟我说过。但我不是阴阳眼,看不到。而且我知道再晚来几天,这个人肯定会死,所以我只能试着来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万幸遇到了你。”
我听完这话,心里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说道:“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人?”
那人叹了口气道:“为了找出我。咱们的对头猜到局里有人是咱们部门的,但是不知道是谁,所以用这种办法逼着我出现。”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好半天才道:“你可以不出面的,那些对头怎么就知道咱们的人肯定会出面?滥好人不是这么当的吧?你暴露了,很多东西接触不到,那岂不是害更多的人?简单的加减法你不会做吗?”
他叹了口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为什么恰好是这三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