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宫门已经失守,尉迟贤德大人正在率领宫中侍卫与叛逆厮杀,派末将前来宫中护送陛下先行离去,待日重整各地大军,再来平定王都叛乱!”浑身浴血的偏将“噗通”跪倒在地,周身锁甲上的血水不断滴落地面,“啪”“啪”轻响中,脸上泛起一片苍白之色。
殿上皇位处,一三十余岁丰神俊朗眉目俊秀男子身穿明黄帝王饰袍安然而坐,此刻闻言他怔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偏将身上,淡淡道:“平身吧。”
“陛下!大人手下侍卫无多,还请陛下速速与臣离去,否则为时已晚!”
皇帝摇头,“或许已经完了。”他声音未落,殿内外便传来急促的惨呼声,“轰”的一声,紧闭殿门被从外间直接撞开,两队凶神恶煞的兵士蜂拥冲来,偏将怒吼一声身体自地面弹起,尚未出手,便被一脚直接踹出十数丈外,胸口骨骼一阵“噼啪”乱响,口鼻中不断溢血,身体挣扎着却再爬不起来。
将他踹成重伤的是一名四十余岁身穿重甲大将,他眉目间威煞极重,眼中凶光连闪,目光落在帝位上男子身上,仰首一阵狂笑,直震得门窗乱响,瓦落尘迹。
“昏君!你治国无能理应退位让贤,待本将将你头颅砍下,这大好江山便落入我手中!”
皇帝神色平静看向虎狼般的将士,他眼中竟无半点恐惧,淡淡道:“朕自认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赐予本将一切,终归不如我自己所有!如今大势已定,成王败寇无需多言!来人,替本将砍下这昏君的头颅,挂在帝宫大旗之上,诏令各方投降!”
“遵令!”
几名豺狼将士扑上前来,脸上尽是狰狞之色。但在这时,他们距离皇帝尚有数丈,身体便直接燃烧起一层虚幻火焰,无声无息跳跃着,没有发出半点温度。但这数人脸上纷纷露出痛苦恐惧之色,在地面疯狂扑打翻滚,却非但无法扑灭火焰,反助火势更胜。
很快,这几名将士便倒地不起,身上火焰渐渐熄灭,肉身完好无损,灵魂却已在这烈焰中被焚化为灰烬。
“道术!这昏君修炼了仙法,快上,你们统统上,谁能杀死这昏君,本将重重赏他!”大将惊怒咆哮,脚下却在连连退后,欲要躲入人后。
但这时,帝位上皇帝突然起身,大殿之中距离他最近的叛军将士,身上突然燃烧起一层虚幻的火焰,而这一范围正在向周边方向急速扩散。
很快,整个皇宫中,所有叛军周身皆燃烧起来,痛苦哀嚎中在地上接连翻滚。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整个皇宫陷入一片死寂。
帝位上,皇帝抬首他目光看向虚空,他嘴角突然露出几分笑意,“登基为帝,成就沉沉浮浮十数年,享尽世间荣华尊贵,本座终于悟了。原来,这便是人道本源!”
他仰首,口中轻笑,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如惶惶雷霆!
……
临街小巷,摆了几十年的混沌摊档,向来笑脸迎人脾性温和的老板突然发了会呆,他抬首看向深沉的夜色,层叠的皱纹舒展开来,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老头子笑什么呢?快送混沌去,别让客人等急了。”
“好。”老板一笑,转身端着热腾腾的混沌去了,一边笑道:“客人请慢用。”
……
飘雪纷纷天寒地冻,行人匆匆往来不停,路边一名乞丐穿着不知何处捡来的破烂脏污棉袄,身体卷缩着瑟瑟发抖,嘴唇已冻成了青紫之色。
突然间这乞丐身体放松下去,他浑浊的眼眸变得明亮,脸上露出一份莫名的笑意。
隆冬里,大雪天,路边乞丐面露笑颜,从容自若。
……
富丽堂皇的宅院中,员外中年得子喜不自胜,趁满月宴正在大摆筵席,宴请各方宾客。妻妾七八人皆侍奉在身边,传抱着新生的婴孩,眉眼之间皆有羡慕之意。
“恭喜员外喜得贵子,大喜之事,当畅饮此杯!”下方宾客纷纷起身。
员外笑着点头,“好!你我饮此杯美酒,共祝我儿身体康健,日后成人中龙凤!”他抬首一饮而尽,而此刻身体微顿,眼底深处闪过几道灵光。但很快他便已恢复平静,未曾被人看出不妥,仍旧谈笑风生。
……
翌日。
皇宫中,陛下侧卧榻上,似已预料到驭龙归天之期,留遗诏传大位于大皇子,安然离世。
混沌摊档的老板,第二日没有如常出摊,倒是让前来吃混沌的客人疑惑不已。老板夫妇膝下无子女,几十年如一日未曾中断,今日是怎么了?后来听闻消息,昨日晚,摊档老板在睡梦中已经长眠,临死前安静无比,没有受到任何痛苦。诸多客人顿时唏嘘不已,自知日后怕是难以再吃到这般鲜美可口的混沌了。
飘了一夜的鹅毛大雪终于止住,笼罩天空的厚厚云层消散,阳光挥洒而下,照在路边鼓起的雪包。乞丐保持着趴伏在地面上的姿势,却已永远睡去。
员外生子庆宴当晚突发恶疾直接故去,甚至未曾等到大夫前来诊治。所幸已经生育亲子,遗留大量遗产不至于后继无人。
……
奇异空间内,一具青色石棺安静悬浮,面庞坚毅如刀削斧凿般的男子躺在其中,他周身洋溢着强大气息,却无任何元神波动,似乎所留于此的,只是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