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那种影身。这道影子不是神识投映,应该是什么仙镜之类的好宝贝中来得法术......”
阳三郎如何成法大圣不知细节,但蚀海能看得出,来的这个阳三郎是影身、且与本尊之间能‘借力’牵连,影身至少能从本尊处借得七八成的修为。
“不过事无两全,影子能得本尊**力支持是好事,但是被咱们打得如此悲惨,本尊那边也伤得绝不会轻,放心好了,以后好一阵子,阳三郎都得在老巢里养伤。”蚀海的见识不是普通修家能够比拟的,把事情仔细说清楚后话锋一转又问苏景:“一剑崩后,不是力道全失么?那一拳又从哪来?”
苏景挽袖子上肩,露出大臂上的天泉穴,穴窍上一片金色鳞叶光芒闪烁、很是夺目......无需他啰嗦多言,事情再清楚不过,不听笑而点头:“恭喜,又开一叶金鳞。”
天乌喜战,斗中精进。
得一片鳞叶,就是一个小小境界的小小圆满,会为主人添生新力,用来打翻强弩之末的‘影阳三郎’绰绰有余了。
蚀海多少年不曾真正打架了,刚刚一战放在当年,是几可忽略不计的小场面,于此刻却是满心欢喜,开心之下他又望向小十六,笑道:“你这蛇娃娃倒也有趣,来日我闲暇时,再传你几道法术。”
得洪蛇大圣青睐,十六霍然大喜,尾巴尖甩得噼啪乱响,口中呼呼有声,‘欢呼雀跃着’跑到大圣身后,用眼窝上的白鳞片对大圣爷仔细‘端详’一阵,跟着小小的身体一挺,尾巴撑地上身人立。
蚀海平时都是人身蛇尾的模样,十六虽没有人身,但他摆出的站立姿势和大圣一模一样。
摆好了,还嫌不够,十六嘴巴大张,把才吞回肚子的大龙又吐了出来,龙尸最是听话,领奉主人心意,大尾结盘上身直立,也愣愣呆呆地学着蚀海大圣的模样站好。
眼前情形有趣,众人不禁莞尔,唯独那位虬须大汉,声音轻轻柔柔,一声叹息幽幽:“大圣爷该仔细练一练飞遁身法了。”
憎厌魔,惹憎厌,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十六老爷不懂好歹,闻言大点起头,蛇才一尺长,莫说点头,就是磕头也不会太醒目,可那只大龙有样学样,大屋规模龙头点起来,旁人想看不到都不成。
大圣爷顿时没了兴致,撂下一句‘某家回去了’,身形化作青烟钻回盆景,十六忙不迭忽忽叫唤,还没明白刚才还说要传法术,怎么一转眼他又不高兴回家了......
幽冥东,一叶山。
山巅绝岭,一方石壁光亮如镜,金衣女子端坐于镜壁前,面色惨白,呼吸断续,微蹙的眉宇间痛苦与愤怒混杂。
忽然黑影一闪,身形足足百丈雄阔、如山峰般雄壮的巨灵大汉跃上山巅。
巨足落于山石,却轻得好像一片叶子,全无动静。神情魁梧,面目冷硬,眼中尽是残忍之色,如狼。
大汉身裹厚厚的裘皮,上山后来到阳三郎对面,坐下:“我察觉生影镜壁有法术行转,上来看看。你生影是为找苏景?”
阳三郎并不隐瞒,点点头:“小贼狡诈,身边还藏了一个大圣!”
大汉皱了下眉头,又问:“伤得如何?”
“不轻,须得闭关。”阳三郎脸上恨意更浓。
大汉嘴巴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可到底没把话说出口,伸手入怀取出一枚虎符,正要抛向天空,阳三郎忽然说道:“且慢,你调兵作甚?”
“一狼伤则百狼起,百狼损则万万恶狼杀到,你名字里那个郎字,于我族而言,不是白叫的。”大汉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召部署、点重兵,恶狼血洗不津城,为阳三郎报仇。
“多谢狼主,但不必。”阳三郎却摇了摇头:“封天都的意思很是明白,你无需为难。”
阳三郎不听高大人之命,但狼群能有今日规模,全赖前任十花判打下基础,从狼主以下,万万恶狼都对十花判唯命是从。是以狼主一直不想发兵不津,只是阳三郎要夺苏景阳火。
“是违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思,”狼主应道:“将来我自会去封天都请罪,但郎家子孙,有仇必报。”
阳三郎仍摇头:“金乌之仇,不会假手于人。狼主好意我心领了,我的私事不用你管。”说着,她缓缓闭上双目:“将闭关,不送。”
金衣女子态度坚决,高大如山的巨汉不再多言,飞身而起化作一道惨白云雾,离开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