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动瞪大了眼睛,满满惊诧:“皇帝?!”
没见过真人,可至少能看出两个驭人中的那个老者服饰特殊,远比内臣、侍卫雍容。皇宫内院,不穿臣服,又是个老头子,不是皇帝是谁。
何止雷动,连苏景、小相柳等人都告动容,五圆中人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
众人齐齐转头,望向炎炎伯。炎炎伯战战兢兢,自己也不知为何,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是正是皇帝。”
一下子,所有人都踏实了,目光挪转又望向苏景,苏景笑,暂时没有动手的意思。
“无聊么?”狩元皇帝落座,淡淡开口,声音苍老。
正走向石磨的浮玉王站住了脚步:“皇兄指的是?”
“皇宫啊,世间权柄所在。可现在,此地还有什么意义。”狩元皇帝把头枕在了宽厚的椅背上,眼望屋顶:“呆在皇宫,主理天下明知天下就快没了,却还得装模作样理朝持政哪边的水患当治,何处又有番子为祸,今年火役岁贡多少嘿,不无聊么?世界飞烟,皇权何存。皇权不存,我这个皇帝、你这个王爷算个屁啊。”
说着,狩元帝叹了口气:“我宁愿去京郊大庙里守着,天天抬头望天、等着,倒比坐朝更有盼头。”
浮玉王低声劝慰:“那些大事,自有‘老人家’与天理仙长主持。皇兄为社稷操劳半世,倒是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缓一缓神、松一松心,这世界毁了又有何妨?那边世界才是锦绣福地,今时养精蓄锐、将来去了那里再大展拳脚,创我驭人真正的千秋霸业!”
皇帝一哂:“就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到‘等’,浮玉王面露古怪神情:“要说可也是邪门了,上次那么好的机会,那个人竟然没来害老人家和天理仙长白白守候一夜下次机会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万一下她也没来咳。”
皇帝也跟着一起,又叹气:“下次她若不来,就只能再等下下次。天理说的明白。所有契机仅牵于京郊大庙。傻等呗。”
浮玉王无奈摇头:“这种事情急不得,皇兄莫再心急了,耐心等候便是,好事多磨而已。”
两个杀猕贵人自顾交谈。哪想到灯中火苗另有玄虚。更不晓得自己一只脚已然踏入鬼门关!
洞天中人凝神倾听。
明知苏景能够听出其中意味。小不听还是声音轻轻、点出皇帝话中关键:“皇宫没意思,京郊神庙才是契机所在;皇帝王爷什么多不是,‘老人家’和天理才是主事之人。”
小相柳是毒蛇。想的则是另一件事:“还杀皇帝么?”
蜂侨搭腔:“若要杀,最好别在这里。”
就如二明哥所说,天下事情都暗藏了一个‘变’字,看似十足把握,没准就半途生变,在此间行刺,万一失手皇帝逃得一命不算,驭人还会知道自己失言泄密,白白浪费了靠着天地运气才得来的好消息!
洞天内苏景一点头,正想继续听下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何方妖孽,胆敢夜入皇宫禁”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老江湖’都能听得出,喊喝之人已然死了。
同个时候偏荒小殿内大群杀猕涌入,行布法阵匡护皇帝周围:巡宫高手察觉有人潜入、叫破对方形迹、随即被斩杀,门外侍卫哪还会再干等,立刻进来保护天子。
这些侍卫皆为驭人中的巅顶大修,本领自不必说,而他们结下的阵法更为玄妙,顷刻将众侍卫连为一体,重重灵元结法,铁通似的护住了中间的皇帝与王爷。
苏景眉头大皱,眼前已经没有了对皇帝一击致命的机会。
这还在其次,关键刺客这样一闹,想在窃听两个杀猕贵人密谈就再没机会了。
果然,大群侍卫簇拥进屋后,皇帝与浮玉王就此收声不止收声,连待都不待了,由众多驭修高人簇拥着,起身就向外走去。
小殿偏荒,并无专门阵法守护,皇帝要回皇宫中枢地方,那里层层护篆匡护,莫说个把刺客,就是一支修者大军攻来也能稳稳挡得下!
几乎皇帝动身同时,另有大群宫中禁卫赶赴发现刺客的地方,随即叱喝声、咒唱声、法术轰动声音交织一起,显然发现了刺客踪迹,双方已然动手,而在苏景听来,诸般声音中最最‘刺耳’的莫过于:剑鸣声。
剑鸣并不如何响亮,但却足够犀利只凭剑鸣,苏景还不敢确定什么,不过接下来刺客冷声开口了,冰冷漠然的声音:“六耳的皇宫,驭帝的侍卫,还道多了不起的地方、多了不起的人物。”
刺客未用幻声之术,是以苏景听得清楚:叶非。
叶非声音才落,半空里就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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