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地抽头,嘿,现在说什么都还早,将来慢慢您就明白了,鄙东不怎么精明还穷大方,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
“请您照应一千年,也不是就一定得耗在店里,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太阳分店真要有什么事情,您得伸伸手帮一把,仅次而已了。”
条件一重一重说明白了,若真按照对方所言,苏景实在想不出自己会真正有什么损失,再从头到尾思索一番,苏景望向兴高采:“是不是太照顾我了?”
兴高采嘿嘿笑:“生意做得是个你情我愿,我们东家乐意这就足够了。再说,帮您找几个人,我们又要太阳,又要您千年相助的,其实也不算便宜了。您要觉得合适,咱们现在就立个字据?”
只待苏景一点头,小伙计烈就从袖口里取出字据,早都准备好了,上面一条条清清楚楚,且这份字据上全无花样,写得明白,苏景要找的人里,只要有一个没找到又一栈就白干活,决不再找苏景要太阳。
字据上只有又一栈约束自己的条款,但若帮苏景找齐了人、苏景反悔不去铸就太阳,会如何赔偿只字未提。
“特别克己,又一栈做好自己的本份,您肯定也会给咱们个满意交代,信得过,信得过。”兴高采笑着,言辞是客气的,不过目光里的意思很明白,又一栈从不怕人反悔,他们有这个底气。
字据最末,又一栈已经落印画押,苏景接过笔画押又按了个手印,这桩买卖算是谈成了。比着他之前想象的复杂了一点,但并不比想象中的昂贵。
字据一式两份,大家各自收好,做成一桩好生意兴高采和烈都开心异常,正向再说什么,忽然外面一个声音传来:“烈先生可在么?贫僧还在等待。”
前前后后快两个时辰过去了,彤骨和尚一直等在外面没人招呼,有些不耐烦了。
小伙计烈想也不想,扬声回答:“没这人!”
这算什么回答,彤骨闻言微一愣,旋即笑了:“烈先生是在消遣和尚啊。”
兴高采接下话题,就在房内当着苏景面前,扬声笑道:“神僧言重,我们这些做小厮的苦命人,从来都是被人家消遣的,什么时候也不敢消遣旁人。您老知道又一栈的规矩,又让咱们来绑店内贵客,这不就是消遣我们么。消遣就消遣,小的们命贱,只求神僧能开心就好。”
语气客套得一塌糊涂,可是兴高采这番怪话又哪有丝毫善意。
彤骨和尚并未发怒,也没愣头愣脑地向客栈闯来,声音淡漠:“小二哥不肯做和尚的生意,只怪我自己把事情想得天真了,罢了,罢了。又一栈有又一栈的规矩,和尚不敢乱来;但西天也有西天的法度,苏景小妖非得铲除不可。”
说话间,和尚脚下祥云猛做展阔,化作一道巨大金色云环,将又一栈套在正中,跟着和尚大修摆动不休,一尊尊金身护法神僧显身,算上彤骨一共三百僧侣,分布、结做于金色云环。
再明白不过的情形,和尚们不闯店,但把又一栈包围了,苏景总不能在店里待上一辈子,总有离开的时候。
“神僧这是作甚啊、”兴高采扬声:“您这样一围,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再就是苏老爷刚刚跟咱们谈成一桩生意,这笔买卖有个时间工夫,生意未成之前,小的可不敢让您伤了他,您要是偷偷摸摸地打他,咱们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您这般明火执仗、摆明打杀,小的就实在为难了。”
苏景从旁对兴高采说道:“我先跟和尚说几句吧。”
兴高采笑了:“您老不用担心,小人口中说为难,其实一点也不为难,就凭这个和尚……”
苏景摇了摇头,客房陈设到普通凉菜到皮肉生意再到轻松探出梅大本名,哪还看不出又一栈深不可测,苏景当然晓得大小伙计一点不为难,不过杀灭芙蓉须弥天的是他,这件事情和又一栈无关。
苏景运力,传声外间:“彤骨大师,芙蓉须弥天的事情,你我谈一谈吧。”
“苏景?”彤骨一哂:“芙蓉须弥天遭你屠灭,谈无可谈,你不伏法无以正视听!”
“谈无可谈?”苏景追问了句。
“谈无可……啊!何方凶徒,安敢如此!”彤骨和尚本来神情安稳,重复自己所言,可话说到一半面色骤变,语气中惊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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