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北狄?”云翳脸色变了变,谢鸣玉和闻人渊也同样吃惊不小。
“王爷,孟天珝一直有意联合其他三国,组成联军对付孟家军,三国中西凉和南谵早已蠢蠢欲动,只有北狄还在持观望态度,未表明立场,王爷这么做,岂不是逼得北狄与孟天珝合作?”
云翳说出心中所虑,一脸的不赞同。
孟元珩一声不屑的嗤笑,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又如何,孟天珝不是要四国联军吗,那就成全他。本王是怕他太弱了,到时候玩不下去。”
四国联军又如何!他就在靖州城坐等着,看他们能拿他怎样!
孟天珝,贺连城,墨寒山,所有那些曾经有份害沫儿坠崖的人,他会一个一个的在他们身上百倍千倍讨要回来。
在座三人面面相觑,均是面色凝重。这个男人,现在是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想要搅得这河山不得安宁吗?
他果真要这天下苍生来为那个死去的温婉女子陪葬吗?
谢鸣玉温文儒雅的俊脸自来到靖州城之后便一直没有轻松过。来靖州的一路上,他见多了战火纷乱,民生凋敝的景象,昔日本就不富庶的西北之地,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满目荒凉。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源于眼前这个看似慵懒实则狠戾的男人一声令下。
而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都是因为沫儿吗?
祖父曾跟他提起过,他说煊王此人虽看似隐忍清冷,实则眉眼之间隐含暴戾之气,若是遇到诱因,很可能就会爆发。
七年前在鬼怒川,他突逢巨变,从人生巅峰忽然降至底谷,虽然这七年来他选择了坚强隐忍,可常年的孤独封闭也让他心中的暴戾之气日渐滋生。自从沫儿出现在他身边后,他视她如命,觉得自己原本灰暗无光的人生终于有了期盼和色彩。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或许是沫儿的死激起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戾气,而他显然需要用不停的杀戮来发泄和化解心中那股难以平息的悲愤和怒火。
想到自己那个聪慧机智胆识过人的表妹,谢鸣玉也是黯然神伤。
在苏州之时,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沫儿已死的事实,可是来到靖州之后他的心也日渐变冷。这么多人找了近两个月还是音讯全无,理智告诉他,沫儿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莫非真的是天妒红颜?
他暗叹一声,沉吟了一下,出声道:“来靖州之前,祖父曾跟鸣玉说过,他说煊王爷并非池中之物,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沫儿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想看到王爷如此自暴自弃……”
“谢鸣玉!”孟元珩抬眸,射向谢鸣玉的视线瞬间变得冰冷。“本王的沫儿不会死,你说沫儿不想看到本王自暴自弃,那你就让她回来,让她回来劝阻本王。还有,”
孟元珩的语调逐渐变得低沉,“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人, 怎能当得起缥缈先生如此谬赞。”
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议论沫儿的生死,就算是谢家人也不行。
有安邦定国之才又有何用,就算他打下了整个天下,又能和谁一起分享?
看着一说起沈千沫就浑身紧绷,变成刺猬一样的男人,在座三人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书房内顿时寂静下来。此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王爷,属下严漠求见。”
“进来。”一声低沉的命令,隐隐带着几分希冀和急切。
书房门被推开,暗卫副统领严漠带着满身寒气闪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身穿黑色劲装却依旧美若天仙的冷傲霜。
冷傲霜自从和谢鸣玉来到靖州之后,便也和煊王府暗卫一起加入了寻找沈千沫的队伍。进门之后,她便径直向谢鸣玉走去,对上谢鸣玉询问的眼神,她朝他微微摇了摇头,一连数日不分昼夜的寻找,使她绝美的容颜带上了几分疲累,但更多的则是哀伤。
一路天寒地冻,风尘仆仆,谢鸣玉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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