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依然一声不吭地只管用手轻拍着她的背脊,
让她可以尽情地把这几天所受到的委屈和屈辱发泄出来。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
不知道过了多久,炎遇才俯首在她的耳边亲昵地低语:“娘子,你已经哭了很久了,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看着她的眼睛都已经肿得像两颗核桃似的,炎遇都心痛死了。
“呜……”哭到一半还可以停下来休息的吗?
本来还在哭的贝小小听了他那一句冷笑话,
顿时破涕为笑,
然不住哽咽着笑骂:“哭还可以中途休息的吗?”
“为夫是担心娘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会伤身啦。”
炎遇一面认真地说,他本来还以为她只是哭一会就好了,
谁知道她的眼泪就好像是江水一般,
哭都哭不完,所以他才会担心的。
“哭哪里会伤身啊?人家说哭可以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呢。”
贝小小抽泣了几声,发现在大哭一场之后,
整个人都松了,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发泄,
让她感到一种无限的轻松。
“就算你体内有很多毒素,经过这一番发泄,都已经排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这样哭,以后不许了,听到了没有?”
炎遇提起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举起衣袖轻轻地擦拭着,就好像是在擦拭着一件他最为重视的珍宝一般,
手里的动作是温柔似水的,
但是从嘴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是霸道而不容她拒绝的。
“才回来,你又对我霸道了。”
贝小小嘴巴里埋怨着,
但是心里却是甜蜜的,
这样的霸道,她一辈子都不会嫌弃。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一)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一)
“你还说,你看你的眼睛都变成核桃眼了。”
炎遇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已经肿得像核桃的眼皮,
半垂下眼睑斜睨着她说。
“人家这是高兴嘛,你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喜极而泣的吗?”
贝小小眨了眨眼睛,皮皮地说。
“哟,刚刚不知道是谁哭得像个爱哭鬼似的,现在会说笑了?”
炎遇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刮着她的脸取笑。
“人家说的都是事实了,你不准取笑我啦。”
贝小小娇嗔一声,居然就往他的胸膛攻击过去,
这一次她并没有手下留情,
而且刚好打在了他已经强忍了很久的伤口上,
当她的拳头打在上面的时候,炎遇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咦……糟了,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贝小小这才发现他胸前的绷带早就已经被他的鲜血和她的泪水弄湿了,
她不禁暗自责怪自己没有注意到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
她赶紧把他扶起让他躺在床上,
然后手忙脚乱地去找来药箱,
因为慌乱,好几次不是撞倒了椅子就是撞在桌子边角上去了。
“娘子,为夫没事的,别慌张,小心你前面的椅子。”
乖乖躺在床上的炎遇看着爱妻在屋子里面慌慌张张地不时撞到家具,
忍不住举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叹息而笑。
“哎哟……找到了。”
捧着药箱走过来的贝小小虽然很不小心地又撞到椅子,
但是捧着药箱走到床边的时候还是感到很高兴。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二)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二)
“你就不能小心一点?”
看着她都撞了好几次了,
炎遇皱着眉头望着她终于为找到药箱而高兴的小脸说。
“嘿嘿,人家紧张嘛。”
贝小小不好意思的伸手搔搔头发,
如果是炎狄王的话,她绝对不会慌张成这样的,
但是现在面对的人是炎遇,
她的心就会莫名的感到焦躁不安,因为她担心和心痛他啊。
“为夫就在这里,不要担心。”
炎遇伸手握着她冰冷的双手,
苍白的脸庞露出了一抹安抚她的微笑。
“我先帮你换药,你的面色很苍白。”
贝小小接触到了他苍白的脸色,
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柔荑,
然后动作娴熟地帮他把旧的绷带拆开,
然后重新上药,包扎。
“娘子,为夫发现你越来越有做大夫的天份了,包扎得越来越好看了。”
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炎遇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明白她帮自己包扎的时候会是用何种心情,
他故意说着轻松的说。
“是啊,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发现我的包扎技术越来越厉害了,说不定我真的会成为一名大夫呢?”
贝小小一边敷药一边用讽刺的语气说。
“娘子,别生气嘛,这受伤又不是我愿意的。”
看着她的脸色有点变黑,炎遇赶紧投降说。
“不是你愿意的,但是每次受了那么重的上或者间接或者直接,我都脱不了关系。”
贝小小觑了他一眼,
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包扎。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三)
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十三)
“娘子,别这样嘛,为夫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的了吗?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的。”
看好她一面不开心的样子,
炎遇心里难过了,
他伸手轻触她的冰凉的小脸说:“为夫在这里,不要难过了,好吗?”
“谁难过,我才不会难过,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