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奴婢……还好。”
仲筱熙转眸看向洛洛,清冷的眼睛掠过一丝波动。
“泺王妃?”
她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一张俊秀冷漠的脸,上官凌飞的脸。
想起他,她眼底转过淡淡的复杂。
之后,她沉淀了所有的回忆,镇定冷淡地出声:“泺王妃,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洛洛扬了扬眉,将欢喜往前推了推:“没想怎么样,不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罢了,以后叫你的婢女的眼睛睁亮点,下次再欺负我上官洛洛的丫鬟,我就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她了。”
紧接着,她拉住欢喜的手,在她们的目视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欢喜,我玩够了,我们走吧。”
听到洛洛的话,仲筱熙眼瞳一缩,冷了脸庞。
片刻,她隐忍地道:“阿福,回府。”
“小姐,我们就这样放过她?”珊珊气愤难掩地目露凶光,非常不甘心。
仲筱熙抿了抿:“珊珊,先回府上药吧。”
听到主子的话,珊珊便知道主子不会再追究了,即使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吞下那口气。
车夫阿福揉着小腿一颠一颠地走向马车,心里头同样有着对洛洛的怨恨,却也同样不敢再吱声。
他扬起马鞭策马:“驾——”
马车直直朝着尚书府开去。
随时作战状态
边关,校场上,传来士兵练兵的呼喝声响,赫赫生威声势威震着荒草萋萋的关外天空。
烈日当空,绮丽的日光旋转着照下来,炽热的阳光让人挥汗如流。
苍月流云领在前方,跟众将领们一起练兵。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拿着一封信匆匆赶进校场。
“璟王爷,您的信。”
流云停下动作,对着身边的将军开口说道:“刘将军,你带领士兵们继续练习。”
刘将军一边继续着动作,一边不太情愿地应答:“属下遵命。”
见刘将军的姿态,流云的眼底掠过一抹不动声色的精光,之后便拿着信往校场外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校场上的士兵几乎都停下了练习。
前面的几个围上刘将军,语气多有不爽快:“刘将军,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样听从那个乳臭未干的璟王爷的指挥,每天日晒雨淋地练兵不打紧,还让将军您屈从他之下,不就是一个王爷而已,懂得几套绣花拳就来边关耍威风,我们给他点颜色瞧瞧。”
“是啊是啊,现在北蛮族已经跟我们议和,根本就不用再打仗,为什么我们还要这样辛辛苦苦地练兵?”
“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用什么鬼绣花拳来让我们练,简直是侮辱我们的男儿气概!”
听着士兵们的言语,刘将军须眉粗犷的脸庞绷了绷,目光凶悍地眯起眼睛。
然而,慢慢地,他平静下来了。
“这种话以后都不准再说,我们的存在价值就是镇守边关,无论北蛮族是否已经议和,国防都不可懈怠,通通回去练兵。”
刘将军威严一下,众士兵们也只能无奈地又站回原地。
在他们没有留意的地方,若凡藏在其中将校场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之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
苍月流云一回到营帐,立即拆开信封。
浏览下来,他的脸色绷得很紧,黑眸燃烧着怒气。
“没用!”他将手中的信甩到地上,不悦地握拳在身后气恼地走来走去。
就在此时,若凡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
“王爷。”
“进来。”苍月流云的语气有些僵硬。
若凡一走进来,就看到被甩在地上的信。
他评估了一下鞠躬上前:“王爷,是不是尚书大人……”
“哼!连一个伤得快要死的人都解决不了,简直是一群饭桶!”
苍月流云剑眉冷冷地绷着,怒火燃烧之际手心一翻,将地面上的信吸上手中。
他运气于掌心,一收五指,信纸立即发出“嗤……”地一声被揉成粉末。
随后,他一张开手,粉末便慢慢地掉落在地,一下子就融合在土地上,无影无踪。
紧接着,他深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问:“若凡,找本王有什么事?”
“属下刚才在校场上听到刘将军跟他麾下的士兵们……”
若凡走上前,悄声低语地将刚才的所见告诉主子。
听完之后,苍月流云冷静地抿唇,不作任何反应,眼底睿智深沉。
不见主子有反应,若凡倒是先感到愤慨:“王爷,要不属下去教训教训他们。”
苍月流云利落地一摆手制止道:“不必了,本王早就知道他们对本王不服,只是碍于圣旨,所以口服心不服。”
“那我们该怎么办?”
流云一旋转手中的玉箫,嗓音低沉着:“要率领他们,使他们服从本王,上策是以理服众,下策是……以武服众,两者运用得宜,就能够让他们对本王俯首称臣。”
说着,他的眼底闪烁着狂肆的强悍,夹杂着王者的气派,气势巍然。
“那王爷的意思是……”若凡请教着。
苍月流云负手而立,思考未来:“本王要重点培养这支军队,未来……本王需要他们。”
“属下懂了,王爷是想借机培养亲兵,壮大实力。”
苍月流云一收拳头,眸光如刀光锋利——
“无澈不死,后患无穷,本王未雨绸缪,让他日后难以与本王匹敌,他最好不要再有命回京,否则……待父皇准许我回京城之日,就是他的第二次死期!”
逃离狼爪
夜晚,边关外,尘土在夜风中肆意飞扬。
由于白天黑夜的气温相差悬殊,夜里的边关显得荒凉而寒冷。
远处的山林里,狼嚎声声回荡着,给这夜蒙上了些许惊秫之色。累
刘将军拿着酒壶从营帐中走出来,脚步有些摇摇晃晃。
他每走几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