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氏抬做庶福晋……
竟跟自己的儿媳妇叫起板了,可惜八福晋破罐子破摔,硬抗了压力不为所动。
苏宜尔哈这戏看得那叫一个复杂,你说这孩子都生了你还吝惜一个庶福晋的名份做什么?!不过是教康熙更加厌恶,惠妃良妃愈加不满,八阿哥难做罢了。
“苏宜尔哈!”
“爷?”苏宜尔哈刚哄着元寿睡觉就老远听到胤禛的喊声,连带着对他的声音很有印象的元寿也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睛,行了,这下别想睡了!她无奈地抱着儿子走出东次间,“您这是——”
“快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他朝身后的苏培盛招了下手,苏宜尔哈这才发现苏培盛手上提着两个笼子,一个里面关着对尾巴比平常燕子稍短的“棕尾金丝”燕,一个里面关着同样关着两对却并非“棕尾金丝”的了,她正仔细观察着(其实她也不懂,只是小时候看过燕子),不防怀里的元寿被抱了过去,听着他道:“知道你近来辛苦,喏,可巧得了这几对燕子,你不是爱养么,给你的多栽轩添些热闹。”
“侧福晋,这金丝燕可是爷嘱咐了在湖北房县任职的旗下奴才特意寻来的。”苏培盛凑好地说,一边又指着另一个笼子,“就这些贡燕,是什么龙牙燕和暹罗燕的,却是主子向皇上求来的。”
湖北房县?她努力在脑海中对了一下它在地图上的位置,那一带是神农架附近吧,中国原来也有金丝燕的么?
不管有没有,这礼物真是送到她心坎上去了,她的空间珍稀果木花草不少就是没有动物,可放一般的动物进去吧又怕损坏了什么稀罕的花草,而且她一人又不好时时将它们拿出来作食材,动物可不是植物,一两个月不去管它,谁知道会不会一直繁衍下去……搞不好会成灾,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往空间里投放动物家禽。至于这金丝血燕和这些贡燕嘛,她就不担心了,它们能吃什么东西,果子花草只要不破坏根本她空间里多的是,再说它们还能给她产燕窝呢。
“多嘴。”胤禛一个淡淡的眼神过来,苏培盛立即乖觉地退了下去。
“他哪里有多嘴,不如此我怎么知道爷对我的一番心意。”她朝他嗔了一眼,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靥,他看得一怔,很少见她笑得如此灿烂。
自生了元寿后,苏宜尔哈迅速恢复了苗条的身材,身高仿佛又抽长了几分,胸、腰、腿、臂等部位大小无不处于一种极为曼妙完美的尺寸,完全褪去了那种少女的珠圆玉润,脸蛋已完全长开,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秀丽清美。她的一颦一笑,眼波流转,不是那种攀附脆弱的婉约,也不是品之无韵的华艳,而是一种类于星辉月华的悠远轻盈和亘古沉淀的淡漠,令世间繁华失色。
他还记得年三十她伴着他进皇参加年夜宴,进永和宫给德额娘请安时,老十三和十四那快掉了出来的眼珠子。
老十三也还罢了,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但眼中并无邪念,只是十四……胤禛心中暗自皱眉,前世也知他在女色方面没什么忌讳,连出征打战也能带女人在身边,只是没想到当他用那种吃惊、贪婪的眼神看苏宜尔哈时自己会那么恚怒。他以为他看自己时那嫉妒的眼神掩饰得很好,殊不知他早尽收眼底。
在多栽轩,她平日衣着打扮随意,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时又不刻意化妆,但在参加宫宴那时她稍一打扮,那出色的身材容颜及浑然天成的气质,立时使她成了全场最夺人眼球的女子。若非她刻意收敛自己的性子,低调寡言,若非她的气质清华,亲切而不使人心生亵渎,只怕引来的酸言醋语更多。
就算是上辈子的年氏,他也没有生出想将之藏匿的念头,可这女人,在太子和老十四目露贪婪的那一刻,他还真动过这念头。
“啊啊。”怀里的婴儿显然对他这个阿玛很是熟愁,手舞足蹈没个停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一不小心“啪”地一声,小手甩上了他的脸。
两三个月的孩子力气大不到哪儿去,他抓住儿子的手,狭长的眼微眯地瞅着他,“敢打阿玛,胆子不小啊。”
无齿小儿冲他“啊啊啊”地叫得那个欢……
她“哧”地一笑,走过来踮脚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再看向蹭得欢的小元寿:“儿子,额娘可替你赔了礼,长大可要好好孝顺额娘,知道吗?”
他腾出一手揽住她的腰似笑非笑,“你这算赔礼?”做势就要往她唇上亲去。
这人自练了那《混元金身诀》煅体炼气的功法,个子窜高了一截不说,连力气也大得……她顾不得挣开,怕小儿身子骨软他单臂抱着不安稳,连忙举臂护住他的小背心,一手又捂住他的嘴,父母适量恩爱亲热的表现对婴儿的感全感幸福感有益,但过了就不行了,教坏小孩。
三人箍成一团,他见她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不由低笑开来,亲了亲她的手心。
她缩回手,脸色红扑扑,又羞又恼地瞪他一眼:“妾身当然有别的回礼。”
“哦?”他收回环着她腰部的手,抱着小元寿坐到榻上,见桌上连笼带鸟已然空空。心中一叹,自己功力进展喜人,她也不差,对着那个秘境收取物品越发自如了——从苏宜尔哈向他“坦白”自己能在意念中到达一处神秘仙境,并随着修炼日深还能从里面取物发展到现在的能放入一些稍大点的东西,她都没有瞒他。(四四,您真的被骗了……)
“是这样的,爷不是送过我两颗石莲籽么,我后来将它们种到秘境的一个池子里,如今已经开花了,是一种远古遗留下来的三色莲,看,这就是它们的模样。”她皓腕微展,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株根茎叶花完好的莲来,花叶三色,分别是金银灰。
他就着她的手仔细地观看了一番道:“果然是奇物,居然能开出三种颜色的花来,只不知有什么功用。”
“这种莲籽用凡水是很难培育出来的,它产的莲蓬可食用,金莲最佳、银莲次次、石莲最差,根茎则相反。”
他睨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它一长出来我就知道啦,可能我对莲花有特殊的感应吧。”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你要不要吃一颗看看,应该对身体有些好处的。”
他再次想起了她额间的那朵青莲印记,不知为何,云居寺的惊鸿一瞥令他难以忘怀,说起来苏宜尔哈的姿容气质越来越有那味道了,果然是宿舍根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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