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保护哈利,我不管隆巴顿是不是救世主,我也不在乎神秘人会不会杀掉他,我在乎的只有哈利,我必须保护波特的唯一的儿子,这才是我在阿兹卡班活下来的原因,我必须赎罪。”
哈利是波特家族唯一仅剩的血脉,是莉莉和詹姆曾经存在的唯一证据,只要哈利·波特活着,波特才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十年的阿兹卡班生活足以磨灭掉一个巫师所有的热情和勇气,特别是那些霍格沃茨求学的快乐记忆成为摄魂怪钟爱的食物,在漫长的孤独里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生命前十年的记忆。那副遮住了整片墙壁的家谱挂毯,以及上面那些被烧焦的小洞,被紧紧钉在走廊墙壁上的家养小精灵脑袋,小时候母亲教导的布莱克守则,贝拉苍白漂亮却总是那么苍白的面孔,茜茜闪亮的金发和自己尚未谋面的侄子。
他突然明白贝拉总是趁自己不注意时从对面囚室注视自己的眼神,突然明白了好几次凤凰社战斗中,贝拉总是率先挑衅自己,那些看似凶狠却总是让自己险险避过的攻击,那些被刻意埋葬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开始萌芽,在漫长的回忆中,他才能体会出布莱克家族那种疯狂却又隐晦的爱,才能明白贝拉的矛盾。
贝拉必定是恨自己的,自己背叛了布莱克,背叛了斯莱特林,但是她却不愿意真正的杀死自己,因为自己身上流着布莱克家族最纯真的血脉,因为雷古勒斯失踪后,只剩下自己是布莱克家族唯一的传承希望。这就是斯莱特林对于血统的执着,固执可笑,却值得一代代人付出生命去遵从的理念。这一刻,他突然不管自己表现的多么像一个格兰芬多,却永远无法抛弃自己身为斯莱特林的血脉,在自己的骨子深处也铭刻着对于传承的执着。
这种执着让他活了下来,让他能从阿兹卡班一步步走了出来,让他在寒冷的严冬里依靠着垃圾和老鼠维生,终于找到了他的教子,波特家族的唯一传承。目送着莱姆斯的背影消失在房间外,小天狼星瘫倒在床上,伸手握住了自己胸口的吊坠。那一刻他才明白,是什么力量支持贝拉活了下来,是什么力量让她瘦的可怕的手臂能够积攒起足够的力气把打开格里莫广场12号的钥匙扔到自己面前。
布莱克和卢平的善良使得他们并没有去怀疑哈利的不同寻常,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当掀开那层厚重的帷幕,他们已经被迫和宠物店签订了一纸霸王条款。或者说,凭借哈利·波特这个巨大的诱饵,瑞蒙德已经成功的把狼人拉上了自己的贼船。
自从黑魔王战败以后,阿兹卡班并没有逮捕到多少狼人,除了少数凤凰社控制的狼人,以及几个原本就生活在巫师世界的狼人族群,狼人突然在一夜间从魔法世界消失了。那些原本遍布了阴暗角落和神秘森林的纯血狼人,突然变成了神奇生物保护法上的图案,在现实中甚至找不到他们存在的蛛丝马迹。成建制的建立五足怪军队的方案被尼克·勒梅否决了,理由是这种诅咒产生的生物短期内不具有强大的繁殖能力,近百年内不可能形成建制,而且也很难驯服。而迟迟找不到狼人的聚居地,又使得第二个方案无限期推迟,这让瑞蒙德很恼火,莱姆斯·卢平,凤凰社的狼人大使,这让瑞蒙德重新点燃了希望。
于是在卢平离开小天狼星的房间没多久,就在走廊里巧遇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阿尔巴尼亚大公。
“你好,阿尔巴尼亚大公。”卢平低下头掩饰自己红肿的眼圈,全然没有注意到瑞蒙德亮黄色眼睛中的审视目光。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有些事,我想和你谈。”瑞蒙德注意到了狼人准备婉拒的表情,勾勒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关于救世主的人选,凤凰社还没有定论,你不必急着回去。在那之前,我觉得我们的谈话更重要,一些关于哈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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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蛊惑斯内普一般,瑞蒙德再次利用自己比摄魂取念更犀利的视线找到了卢平的软肋,在把对方逼迫到无路可退的境地后,又描绘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诱饵。这样有些不择手段却无往不利的方式同样让卢平无从招架。在充满糖果和奶油气味的壁炉前,狼人看了眼正叼着魔方向哈利邀功的黑色大狗,穿上厚重的外套,重新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踏上了寻找纯血狼人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