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后被人误会,就是你保护的至亲也不一定能理解你。”
苏琳沉默了一会,笑道:“我会记得。”
前生如果她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不会看着她牺牲,父兄也不会为了给她得名分战死疆场,可如果她说了,没有去做李玉瑾的贱妾,就看着玉虎他们侮辱父兄么?看着威远将军府倒塌?
李玉瑾站在大义的立场上从没像是小人一样逼过她,可李玉瑾却放纵了手下去欺负她最在意的亲人,李玉瑾让她明白,只要她让他随便玩弄,让世人都知道她低贱,让李玉瑾出了这口气,她的父兄才会好好的,才有公平的机会。
“你成亲的日子,京城会很热闹的。”
马车进了京城,萧氏感叹道:”你的婚礼会是京城几年后,百姓还在议论的盛世婚礼!”
成亲?洞房?苏琳后脊背涌起阵阵的冷意,广陵王一定不会像李玉瑾那么对她···可她有信心同广陵王圆房么?
回到威远将军府,苏琳看到了父兄,他们眼里满是喜悦,父亲冷峻严肃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苏琪敲了一下苏琳的额头,“傻丫头。”
苏琳回过神,抽了一下鼻子,出京城之前,苏琳对以后的事情没有信心,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广陵王,又交下了许多的命妇夫人,她不怕没有人帮忙,同样李玉瑾也不是前生那个无所不能,万民拥趸的李玉瑾了。
“爹。”
苏琳直接一头扎进苏岳怀里,苏岳虽是疼爱女儿,但明显不习惯这样的亲近,想要推开苏琳,发觉苏琳的手臂已经缠上了他的腰,苏岳身上僵硬得像是岩石,看了萧氏一眼,无奈的说道:“阿琳,你长大了。”
“爹爹是疼爱我的,对吧。”
“嗯。”
苏岳拍了拍苏琳的后背,唯一的女儿,他如何不疼?”可你为何要隐瞒我?“苏琳扬起脑袋,含泪道:“为什么你明知道李家骗婚,却不同任何人说?百姓之家尚且可以因为一方有恶疾而解除婚约,为什么换做将军府就不行?为什么你不同任何人说李玉瑾痴傻了十八年?”
“爹,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啊,难道你不知道人言可畏?难道你不知道你在朝廷上得罪了多少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整你?“
本来这些事情说好由广陵王慢慢的劝父亲明白过来的,但苏琳进门看到父亲,想到前生的一切,她忍不住了。
“爹,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怨恨你,有一个忠肝义胆,待人以诚的父亲,我很觉得骄傲,可是···您的赤诚,您的忠义能不能分人?不识字的百姓都知道升米恩斗米仇,您眼下危机四伏,为何还要给你的政敌攻讦你的借口?”
苏岳眸色暗淡,沉默了好半晌,开口道:“你累了,先去歇息,这事我们改日再说。”
苏琳抓住苏岳的衣袖,摇头道:“我不累,如果这事不说明白的话,威远将军府还是会有倒霉的一日!靠人不如靠自己,广陵王是对我很好,可广陵王自身也有麻烦,我不能再拿娘家的事情烦他。“
江南之行让苏琳多了一些理性,但她的性子改变不大,对苏岳,苏琳总是想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的。
萧氏向继子摇摇头,苏琪闭口不言。
苏岳浓眉皱到一起,道:“阿琳,不要胡闹,我无愧天地,无愧陛下,威远将军府怎会倒霉?既是我答应了李兄,就要照顾李玉瑾。李兄也不容易,救驾殉国,我怎能再说他的不是?”
“你什么都不说,所以你担着忘恩负义的名声,你默默的承受着悔婚的罪责,您让我和我哥哥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李玉瑾的父亲···死者为尊,可我今日还是要说,他有哪一点不容易?救圣驾成了自是名利双收,可若是死了什么都得不到,这些在他冲过去救驾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
苏琳抹了一把眼泪,“他要死了,想起无人照顾的妻儿,知道你脾气好,重情义,就逼着您结下儿女亲家,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我看不起他,可若是为子女···您不觉得做他的儿女会比较有保障么?说句大不敬的话,换做是父亲您···您一定不会对你的同僚说照顾妻儿这种话的,更不会算计同僚,因为您的品行不准许您这么做!当然除了您之外,也没有谁像您一样诚实···“”啪。“苏岳抬手给了苏琳一记耳光,心痛的看着苏琳,又看了看自己手,“阿琳。”
苏琳仰着头,“父亲,我以你为荣,可有时候我真的好心痛,你为了我和哥哥就不能自私一点么?就不能圆滑一点么?哪怕只有一点点,甚至哪怕只有一点点对人怀有戒心,我们也不会落到那样的结局。”
造成上辈子悲剧的原因很多,今生苏琳改过了,尽力避免再犯上辈子的错误,可没有了李玉瑾,也许还有别人为难威远将军,只有父亲意识到错处,威远将军府才能彻底的避免悲剧。
“朝争党争,争权夺利,父亲为大唐军方第一将领,您阻碍了很多的人路,岳武穆是怎么死的,难道您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的构思,是我在写炮灰时候想到的,等我上本书完结后,激情少了很多,开头又被一堆负分评论拍成了瓶颈,当初想写的从庙堂,夺嫡,到边疆,抗倭等等事情因为瓶颈而弄得感觉全无,泪,我比窦娥还冤枉,这个文三十万左右会完结,可能会更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