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决定遵循伟大领袖的教诲,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朋友。
她感觉的到,凤惊蛰那最后一句话里,似乎还有一句冷酷又傲慢的未尽之言——我甚至,也可以让你去死。
姚玉容想了想,觉得现在不是继续和九春分闹别扭的时候了。
想要摆脱凤惊蛰的魔爪,所有人都必须团结一致才行。
但她找到九春分的时候,对方却傲娇的很。
“九春分?”
“哼。”
“……诶,春分?”
“呵。”
姚玉容顿了顿,决定暂时放下节操,“春分小哥哥,你理理我嘛?”
“……”
很好,他没绷住。
闹别扭的时候,谁没绷住,谁就输了。
九春分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他恨恨的咬了咬牙,干咳了一声,没好气道:“干嘛?”
姚玉容甜甜道:“我们谈谈合作嘛。”
“哼。你不是不肯跟我合作么?”
“我没有,我冤枉!谁说的!”姚玉容连忙道:“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艰难,你不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么?”
“做点什么?你想做点什么?”这次轮到九春分疑惑了,“既没有天时,也没有地利和人和,我都没想翻点什么浪。”
“有啊!怎么没有!”姚玉容板着手指,开始一一算道:“你看,天时——来自教官的压迫一天比一天更甚,人民群众的负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看不到能够完全偿还的希望了!地利——猎物的减少,野菜的湮灭,调料和盐巴越来越贵,时不时,教官还会以断绝药物来进行威胁!人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民群众都想过上安稳,平和的生活!他们必然都渴望推翻头顶上的三座大山!你看!这不正适合我们搞风搞雨吗?”
九春分迟疑道:“……哪三座大山?”
“……看病难,吃饭难,休息难。”
九春分这才点了点头,“可是你要想清楚……我阿兄说过,搞事之前必须清楚对方自己惹不惹得起!你这是准备对教官下手?”
“教官之前说过吧?这是训练。”姚玉容却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看来,凤惊蛰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有点像是某种不负责任的“免责声明”,“他已经假设我们离开了月明楼,他也不是我们教官了!如果我们被他逼死了!那也死的毫无意义!倒不如说,今听话亦死,搞事亦死,等死,死搞事可乎?”
九春分:“……最后那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哎呀那不重要!意思对了就行!”姚玉容恳切道:“如果像你那样只针对身边的人下手,那就叫做欺软怕硬啊!!向强大的对手发起挑战吧!这才是从阴谋家升级为谋士的关键之处啊!你不想成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多智近妖的帅气小哥哥吗!?”
“唔……”
“别沉思了!我们不是同盟吗!”
“你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是同盟?!”
“可是你要淘汰麒初二对我没有好处啊!如果要我一直将就你,我们的关系怎么能长久!可是推翻教官,对我们两个人都是有益的!不是吗!?”
“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淘汰麒初二!?”
“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推翻教官!?”姚玉容说的气急了,却还记得压低声音,她伸手就去抓九春分的胳膊,一把将他的衣袖给撸了上去——只见男孩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有着不少淤青和擦伤。
姚玉容急促道:“你看你!这些天打猎不也是越来越难,弄得一身是伤?!你身体本来就比别人单薄一些,脸色现在都这么惨白了,等你病倒之后,拢烟一个人怎么拉扯的起你!?”
听了这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之后,九春分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说,怎么做?”
“我们要把所有同伴都召集起来——我们必须先成立一个工会,才好和教官进行交涉!”
九春分疑惑道:“什么工会?”
“月明楼三年生保护协会。”
“……干什么用的?”
“用来统一态度,与教官交涉,用以保障我们的权益。”
“可是教官不可能被说服啊!”
“所以交涉失败之后,我们就必须要准备一定的暴力手段。”
“我们又打不过教官?!”
“谁让你正面冲突了!?”姚玉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不会放火烧他屋子吗?你要是胆子大一点,你还可以放火把这座山都烧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大家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