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南秦,你没有想过你走了以后,他会怎么办吗?”
姚玉容却冷笑了一声,“那他——”
她猛地往后一踩,便确凿无误的踩到了身后持刀之人的脚背。
“可以——”
她朝着反方向霍然转身,一下子便瞧见了狌初九那忍痛忍的龇牙咧嘴的脸,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背后。气得不行:“来找我啊!”
姚玉容话音刚落,就瞧见麒初二正站在门边——刚才就是他负责关门,狌初九负责持刀恐吓——而见她一脸恼怒的投来视线,他立马指着努力反着手想要抚摸自己的后背,却怎么也够不到,结果一脸挤眉弄眼的狌初九,出卖道:“是他的主意。”
“这么无聊的恶作剧你们也玩!”姚玉容却还有些耿耿于怀,她恨恨的又踹了狌初九一脚,怒道:“你还用真刀?!你还敢用真刀!?你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还以为谁真的要杀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心生狐疑,顿时眯起了眼睛,掐住了狌初九的下巴,逼迫他抬起了头来,“你是不是真的准备杀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干掉?”
狌初九连连摇头后退,没走几步后背便撞上了墙。“开个玩笑……就是开个玩笑嘛!”
见他态度尚可,姚玉容恨恨的“哼”了一声,暂且放过了他,又瞪向了白立秋:“还有你!初二年纪还小,狌初九又是个傻子!立秋你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
听见这话,狌初九对于“傻子”的评价似有微词:“……诶!?”
姚玉容立马回头,瞪着他没好气道:“干嘛?!”
见她仍在气头上,少年立马认怂道:“……没事。”
“我没有答应跟他们一起啊。”却见白立秋慢悠悠道:“只不过我问你事情的时候,他们在做这些事情而已。不过,他们又不会真的伤害到你,我也没什么好干涉的。”
的确,以狌初九的武功,他若是真的准备杀她,在她准备踩他脚的时候,可能身子还没后撤,只不过肩膀微微一动,他的刀便已经砍下了。
但这并不是值得原谅的理由——“这种恶作剧很过分诶!”
姚玉容气愤的坐在了白立秋的对面,“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当真了,心一下子就冷了。你们伤害了我,还打算一笑而过?”
“那……”白立秋却不为所动道:“你走了以后,有想过我们的心冷没冷吗?”
“我和狌初九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是初二是你的搭档,红药是你的姐姐,你就这样把他们抛下了?”
姚玉容不满道:“你少偷换概念!”
但见麒初二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却又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觉得自己好像的确得解释解释什么,可是……她总不能说,她杀了谢籍。
她并不打算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凤惊蛰与谢籍交换了身份”这件事情。
姚玉容只能说:“……事情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不过她的话刚刚说完,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气势被白立秋刚才的问题给狙击了。
一旦她停止了质问,反而回答了问题,就很难再如刚开始那样,理直气壮,气势汹汹了。
姚玉容不禁气恼道:“反正我不回南秦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白立秋微微一笑道:“那初二可以留下。”
闻言,她怔愣了一下:“那……你和初九呢?”
“知茶还在南秦,我必须回去。”白立秋道:“初九也是一样的,封鸣也在南秦。”
听到这话,姚玉容忽然想起:他们比她大上几届。
月明楼的课程改革是从姚玉容这一届开始的。也就是说,白立秋和狌初九,接受的都是和九乙辛他们一样的老式训练。
他们对待搭档的态度……也会是一样的吗?
姚玉容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狌初九,“可是,谢温让你们杀了我,你们就这样回去,会不会……”
“没什么影响的。”白立秋却笑道:“我们回去把搭档带出来,就立刻再来找你。若是速度快一些,说不定连惩罚都来不及受。”
见她好像终于消了气,这时,狌初九和麒初二才也坐了过来。
狌初九搭话道:“喂,九春分和芳菲叛逃了,你知道吗?”
姚玉容瞪了他一眼,声音冷漠道:“知道。三天前他们就到了。”
麒初二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在谢府。”姚玉容回答他的语气就柔缓了许多,“我安排芳菲做我的贴身侍女,春分可以当我的贴身护卫。”
一听“贴身护卫”,麒初二便皱起了眉头:“那么我呢?”
“你啊……其实我觉得,你们只是做护卫,有些太过委屈了。”姚玉容忍不住微笑道:“我想送你去军营。我……不是,谢籍,谢籍他最近准备出台一个新政策,平民可以以军功获爵,我觉得,初二你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代名将。”
“军功?”白立秋却蹙了蹙眉头:“若要以军功获爵,当然得有战争。北梁准备对南秦出兵?”
“不是。”
狌初九插嘴道:“那是对西疆?”
姚玉容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的继续看着白立秋道:“是东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