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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先生放下小杯,轻叹了口气:“茶是雅物,亦是俗物。】熏得几分人间烟火,焉能不带烟火气。有比赛的地方,自然有优劣,自古人心难平。只怕这场品茶会早已不止吴越一国了。”
胡二爷皱起了眉头:“可是他这么做为了什么?投石问路还是向我们示威?”
“不得而知!”古先生摇了摇头:“也只能再等上二十余日了。想必品茶大会之日自会见分晓。”
胡二爷见古先生有了些许的倦意,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等吧,夜深了,还请茶尊早些歇息。都散了吧。”
沈羡陵回到家时已接近子时了。
大院内人来人往的忙个不停,正厅内更是烛火通明。
沈羡陵穿过人群,找到了正在指挥着家人收茶叶的陆家明:“陆大哥夜深了,告诉他们早些歇息吧,不是还有明天吗。”
“可是夫人......”
“没事去吧!”沈羡陵说着迈步进入正厅。
陆秀英,沈茗妍,沈茗妧正围桌而坐,争吵的不可开交。
沈羡陵一进门便听沈茗妧尖声道:“不行就是不行!那是我的二哥又不是秦女儿的!凭什么教她!要教也是教我!”
沈羡陵沉声道:“说什么呢?”
三人抬头一看沈羡陵冷着脸站在门口,瞬时静了下来,不自觉的都站起身来。
陆秀英看着沈羡陵除了冷着脸似乎没有太多不悦连忙让出锦凳让沈羡陵坐下:“老爷回来了,快坐!您瞧瞧妧丫头正发脾气呢。还不是为了你那个不沾家的宝贝疙瘩。”
“关他什么事?”沈羡陵缓缓坐下。他不是不知道二女儿称沈茗嫀为秦女儿,只是这么亲耳听了便觉得有些刺耳:“妧儿好好的说你三妹是为何?你们都是爹的女儿,润儿怎么就不是他二哥了?”
“爹爹都是妧儿的错!”沈茗妧听出爹爹话中的怒气不由红了眼睛陪着小心:“都是妧儿的错,还望爹爹不要生气。妧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到底什么事?”
“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事。”陆秀英说着连连给沈茗妧使眼色:“你们姐妹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去睡吧。什么事明日再说。”
沈茗妧会意拉着沈茗妍离去。
陆秀英笑脸盈盈的坐在了沈羡陵对面:“老爷要怪就怪妾身没教导好女儿,都是妾身的错。”
沈羡陵轻吐了口气:“罢了,不管是谁的错,日后决不能让妧丫头再这么信口开河了。别人听了像什么话!”
“绝对不会了!”陆秀英继续笑道:“怪只能怪嫀儿生的太好,咱们妧丫头嫉妒了不是。这不听到嫀儿要习武,妍丫头说润儿回来可以让润儿教她,这不妧丫头就不愿意了。瞧她在外面大姑娘似得,在咱们面前还不是孩子一个。这不是又犯孩子气了嘛。老爷就不要怪妧儿了。”
对于儿女之间的琐事,沈羡陵素来管的少。听陆秀英如此说,沈羡陵便不再过问,岔开话题道:“算算日子润儿也该到了!”
陆秀英释怀一笑:“可不!这几日我天天差人在门前看着。这次润儿回来可不能再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