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做的日子是充实的,充实的日子过的很快。
不经意间,早起就有了凉意了。
这日沈茗嫀起身,采香拿过新的衣袍:“姑娘,这山里人家也真是的,做衣服越发不上心了。一起给送来了四套一模一样的衣袍。”
雪白的棉布做的窄袖长袍。
沈茗嫀微微一笑:“哪里不上心了,分明是很上心了!我现在习武穿的正合适。”
“姑娘!”采香叹了口气:“您每日和他们三个一起练武,都晒黑了。您可是大周的太子妃啊,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您看胡二爷如今都要和你称兄道弟了!前几日还叫师妹的,昨日就改口叫师弟了!”
“那不是更好!”沈茗嫀拉过衣袍三两下穿上:“这说明我们都已经入境了!”
“姑娘!”采香跺脚:“您算算日子,太子殿下都走了快一个月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您就不担心吗?”
沈茗嫀收住了刚要下楼的脚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的姑娘!”采香急道:“您的心怎么就那么宽呢?之前那个县主不是说了吗?太后给殿下物色了姑娘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沈茗嫀抬步下楼:“再晚要误了时辰了。”
沈茗嫀来到下面时,天才刚刚发白。
院子里没人。
若是平日,胡庆定是早早的在院子里扎马步了。
沈茗嫀才想去叫胡庆,就见胡庆穿着一身同样的棉布衣袍出了房间。
“嫀儿!”胡庆眉头皱着,也不同平日玩笑叫沈茗嫀师妹了。
胡庆快步走到沈茗嫀面前一把抓住了沈茗嫀的手腕:“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嗯!”
“如果我说希望你现在跟我走,你会同意吗?”胡庆说着又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就我们两个,然后快去快回!”
“去哪?”沈茗嫀有些疑惑,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胡庆如此紧张。
“奉化!”
“可是......”
“我娘亲病了!”胡庆皱了皱眉才道:“昨晚慕清风给我的家书。”
莫非是庆国夫人听说了大周的战事,又知道胡庆在此,急病了?
“你也觉得奇怪是吗?”胡庆咬了咬唇道:“我娘亲身子一向很好!我估摸着是想骗我回去。但是我又害怕我娘亲真的病了,不放心,就想回去看看。”
“如果这样为何不和宏儿一起去,还快些!”
胡庆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如果那样我只怕是不好出来了!”
“我明白了!”沈茗嫀顿了顿又道:“可是,你要知道,若是我去了,会引起很多麻烦的。如果你娘亲真的病了,再有麻烦,岂不是更糟。”
“没人会知道的吧!我们乔装打扮!”胡庆说着眼睛就亮了:“你还记得上次我上次装扮的神剑吗?是不是能以假乱真?”
“你什么时候学的易容?”
胡庆又皱了皱眉:“是即墨先生做的,可惜他不在。不过我记得他是怎么做的,咱们做简单点,反正别人看不出来就好了!”
见沈茗嫀不语,胡庆又道:“你之前不是想找先生的呢?说不定他已经回吴越了,咱们或许还能碰上。”
沈茗嫀摇了摇头:“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你带上宏儿还有山庄的人一起或许会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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