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砂面无表情走到窗边,她现在实在摆不出什么表情,脸冻得僵硬。
她伸手把窗户关上。然后出了房门,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套衣裳,坐在床上,把自己用棉被裹起来。
现在又冷又饿,这样下去,芳儿没找到,自己就倒下了。
唐砂清楚的知道,元芳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唐砂把被子拢了拢,捂住了耳朵。
怎么这么冷呢?感觉暖和不过来的那种。
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自己不够关注,不够了解元芳。是她,把人逼走了。
他么的一封信都不留下。唐砂心里是满满的挫败。
天不久后就完全亮了,唐砂这么捂着也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暖和一些,等沉辛醒了,让她帮帮忙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唐砂才掀开被子,去了沉辛屋子。
沉辛醒着,看唐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去干了什么,头发很湿,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眼见散发着寒气。
“沉辛,帮我暖暖。”唐砂坐到了沉辛床边。
沉辛也上了床,开始用内里给唐砂取暖。
“元芳还没回来。”沉辛缓缓道。
“我知道。”唐砂轻轻回了句。
“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唐砂声音低沉,话语里没什么感情。
沉辛见此,没在多问。唐砂一看现在心情就不好。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自己这次离开,没同祭司说,他会不会也会心情很不好?
沉辛心理道着元芳不懂事,同时也在自责。什么时候写一封信回去吧。
唐砂在沉辛这股暖暖的气流中睡了过去。沉辛给她盖好被子,下了楼,就算元芳不在,也要吃饭。
唐砂是中午醒过来的,她现在是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又情不自禁。
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做。唐砂脑袋有些昏沉。怕是要感冒,上次感冒是啥时候?半年前?
沉辛出了门,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但是东西还在。唐砂画了一张元芳的画像,又留了张纸条给沉辛,说自己去见墨传香。
墨传香从早晨开始就一直等着唐砂,却迟迟未见她来。程立雪一早就离开了,像是忙着去见什么人。走的时候对墨传香说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
墨传香觉得这就是废话,行商之人的圈子就这么大,她们墨家家大业大,后面在商业上可能少不了接触。
唐砂怎么回事?
“家主,那小公子会不会是有什么要事,来不了了?”小斯在墨传香身旁道了句。
“再等等吧。”墨传香相信只要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唐砂一定会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来报,唐砂来了。
墨传香起身出了院门,远远就瞧见了唐砂。她脚步为何如此虚浮?
唐砂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待走到墨传香身旁,才发现此人是墨传香。
“唐砂,你怎么了?”墨传香蹙眉道。
“没事,可能有点发烧。”唐砂清楚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严重。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墨传香扶着唐砂往院子里面走。
唐砂按住了墨传香的手,停了下来。
“传香,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有事只管说。”
“能不能……再等几天。”
墨传香顿了顿,不太明白:“你可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吗?”
“我想找找元芳。”唐砂丝毫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元芳不见了?!”墨传香惊讶道。
“昨天走了,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去了哪里。”唐砂知道,要是元芳主动走了,那么就算自己让他留下,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过得更加……有自我。
“天下之大,你如何找?”这才是墨传香关心的重点。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帮我。”唐砂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宽慰的笑。
这时,墨传香身旁的小斯开口道:“家主,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身份越高,越富有的人,时间就会越值钱。小斯自然不想让家主为了这个朋友耽误了墨家的生意。
“留下。”墨传香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这怕是……”
“我说留下。”墨传香语气中忽然带了些杀气。那小斯住了嘴,不在多说。
“多谢。”唐砂对着墨传香行了个礼。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客气了。”墨传香连忙扶起唐砂,揶揄道。
“这是礼貌。”唐砂是真心想感谢墨传香。
“那你先去找人吧。”墨传香看出唐砂有些着急,于是直接与唐砂道了别。
“嗯。”唐砂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唐砂出了腾龙客栈,去了腾城信楼的据点,看到了那天那个小乞丐。
那小乞丐一见唐砂来了,立刻起身,走到唐砂面前,笑嘻嘻的问:“唐公子,你有何事吩咐?”
唐砂再一次见到信楼的人,心情有点复杂。信楼后面有卿家,那么其实自己当初给狗蛋的那些银子对他们来说什么都值不上。
但信楼的人却对自己如此态度,要说不是因为卿政的原因,唐砂自己都不信。
“我想找一个人,这是他的画像。”唐砂当年学过几年素描,认认真真画的时候,还是像模像样。
唐砂的画法也是让那小乞丐吃了一惊,画的如此真实细致,也是少见。
“公子放心,晚上来便是。”
“好,麻烦了。”
“冯客气。”
……
信楼在各处都有人,只要某处想得到消息,那么只要通过专门的信鸽一传,各处的人都会立刻动起来。要么就是本来就在信楼的消息库里面,这样就方便些。
只要元芳所在的地方有人,信楼就会得到消息。
要说唯一一个没有眼线的地方,可能就是南疆了。当初其实也是有的,只是后来在南疆失窃时候,大肃清,信楼的人基本就被揪了出来,卿家也没再往里面安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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