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精疲力竭了,叶悬渊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也没什么大碍。由此便可以看出二人在内力上的差距。
“我们能在这儿休息一下吗?”墨传香实在坚持不住了,问道。
叶悬渊犹豫了片刻,如果这群人是他带的兵,那他定然是不会在此停留片刻。
“歇一会儿吧。”叶悬渊还是体谅了一下墨传香。
唐砂一路上都被叶悬渊护在怀里,脸也埋在叶悬渊肩窝处。
所以并没有很难受。
可是当她抬起手摸上叶悬渊脸的时候,就心疼了。
就像冰块一样,凉得吓人。
唐砂用两只手捧住叶悬渊的脸,想要为他取暖。可下一刻就被他扒拉了下来:“别摸,冻手。”
虽然脸很凉,可是手却是暖的,真奇怪。
叶悬渊没有放开唐砂都手,反而紧紧握住。眉梢的温柔差点把唐砂融化。
手被握住了挣脱不了,干脆就踮起脚,把自己的脸贴到叶悬渊脸上。
叶悬渊往后仰了仰,笑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怎么?不听话要打屁屁吗?”唐砂抬眼反问。
“小孩子才打屁屁,大人都要吊起来抽。”叶悬渊威胁道。
“用什么抽?”唐砂挑眉,表情说不出的猥琐。
叶悬渊都是过了好片刻才反应过来:“回去再说,这里不行。”
“嗯?为什么不行?随便从地上捡一根不就行了吗?”唐砂眨着自己单纯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问道。
“嘶~你咋还咬人嘞,你是属小明的吗?”唐砂口中的小明当然是那只熊猫。
“我当然是属于你的。”不明所以的叶悬渊,反口就是一句情话。
把一旁的墨传香和程立雪都听笑了。
叶悬渊愣了一下,也没多问。
“哇,你原来嘴巴这么甜啊,这土味,情话说的,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唐砂揶揄一句。
叶悬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追上来?”唐砂问。
“会。”叶悬渊肯定道。
“那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才休息了一下墨传香就站起身来,她不想成为累赘。
“我们可以送他们一点……惊喜。”叶悬渊眼里神色忽然生动。
看呆了唐砂,这种深情,有点皮,她喜欢哈哈哈哈。
“怎么弄?设陷阱?”程立雪也知道叶悬渊的为人,就是个十足的闷骚。
“不。”叶悬渊摇摇头:“是陷阱这种事情,显得太没格调。”
“那你说你要怎么弄?”程立雪真的想翻白眼。
叶悬渊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眼里也是有几分戏谑。
当叶悬渊完成了他的“格调”之后。
程立雪:“……”
墨传香:“……”
唐砂:“干得漂亮!”
只见雪地上写着几个大字——废物们,你娘叫你回家吃饭,爹先走了。
墨传香眼里的震惊一点不加掩饰,她心目中的叶悬渊,人设蹦了。
“媳妇儿,你看你以后还说我幼稚吗?”程立雪撞了下墨传香。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唐砂立马解释道:“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精神攻击。比物理攻击伤害强几百倍。”
“戚~”程立雪不屑一笑。
干完这件事,又休息了几分钟他们才开始出发。
这一次也不是赶得那么急,还可以给他们留下了脚印,像是在刻意挑衅。
“你就不怕他们顺着脚印找上了?”墨传香有点不懂,不懂就要问,这才是好孩子。
“追不上我们。”
反正几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悬渊这么肯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面有座白事城。”唐砂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
“你怎么知道?”程立雪又问。
“你猜。”唐砂没告诉程立雪。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知道是在说唐砂和叶悬渊天生一对,还是在讽刺他两都爱装逼。
唐砂当然记得这个地方,因为当初她从白侠岭去皇城的时候,路过了这个地方。虽然只是在这借宿了一晚。可是当时城里面还是有很多人的,算得上繁华。
旁边的那几座像小狗一样的雪峰,就是一种标志,唐砂特意观察过,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狗峰。不过当地人都叫他天狼峰。
“那我们快些走吧,我想去沐浴,换件衣裳呢。再吃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睡在软软的床上,多好。不过黄城的荒凉成那个样子了。肯定那什么城也没了人。”
程立雪虽然来过几次北方,可是也没挺过有什么白事城,想来这个城池并不大,而且不是很出名。
“人肯定还是有的。而且我觉得人应该还不少。衣裳也应该有很多,而且物美价廉。至于睡的地方应该也不少吧,只要你去借宿,讲道理主人家不会拒绝。只是睡的床可能比较硬,条件不是很好。”唐砂想了想道。
“没事,只要能够睡,有衣服换就差不多了。”程立雪不嫌弃,这时候也没有嫌弃的资本。
可是当他们进入了那座城之后,程立雪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呵呵,你说的……很对。”他对唐砂点点自己的头,脸上露出假笑。
“难怪叫白事城。”墨传香也明白了,就是一座专门生产白事用品的城市。
就是因为他们常年生产这个东西,所以对很多东西都有忌讳,讲究得很。
他们的门口都挂着一面铜镜,门上贴着钟馗画像。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遗留下来的黄纸和飘荡的凌霄花(死人坟头插的白色条状物品)。
这个地方没有下雪,在往西部和北部,则就算是比较降水比较少的地方了,冬天干冷得一批。
“那儿还有一家棺材店开着的,就去那儿借宿吧。”现在的天气还早,开着的门店就一两家。
四人进了店,然而并没有看到老板,只有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棺材。
“有人在吗?”唐砂喊了一声。
这时,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有事不太平稳的脚步。
帘子被掀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走了出来,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几人。
“你们是来买棺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