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普拉辛的表现没让阿巴斯失望,他以骑兵优势的机动力对波斯军发动接连不断的袭扰,终于导致他们首尾分离,阿巴斯当机立断决定先行集中全力歼灭掉队的后翼,然后再伺机解决先行离去的那一部分。
被袭营的小小愤怒很快平息,他开始气定神闲的指挥大军次第运动,逐渐对掉队的波斯军形成合围之势。
耗用了整整一日夜的功夫,阿巴斯叔侄终于在一处无名的河滩会面了。
一直坚定刚强的阿巴斯竟在瞬间老泪纵横,这月余以来他经历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失败,现在见到了作为继承人的至亲侄子,登时动情不已。
伊普拉辛何曾见过叔父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一开始还有些手足无措,但他马上开始安慰叔父,让他不必介怀一时一地的胜败,早晚有一日,帝国的军队会碾平一切敢于挑战的人,波斯人,唐人都在其列。
河滩上秋风萧瑟,已经隐隐有了严冬的架势,阿巴斯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双老眼深邃的望着远方,目光中折射出了忧虑,也有着对侄子的爱怜和期望。
阿巴斯很满意,伊普拉辛成长了,虽然在追歼剿灭拔汗那的行动中表现并不出彩,但他始终保持着骑兵主力以少数兵力对多数叛军的战力优势,这已经极为难能可贵了。
无论在河中,还是吐火罗,伊普拉辛的骑兵始终都保持着攻击态势。
“伊普拉辛,你的骑兵歼灭这些叛军需要多长时间?”
“叔父,侄子的骑兵虽然犀利,如果要将这万余叛军尽数歼灭,恐怕还需要步兵的协助!”
阿巴斯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这是故意在考校侄子的能力,如果伊普拉辛直接保证可以将这些人全歼,自己则不得不重新考虑继承人的人选了。
呼罗珊总督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是个夸夸其谈的人,否则下场只会比优素福更惨。
念及此,阿巴斯在伊普拉辛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走,跟我在河边走走!”
所谓走走,一定是有很多话要说,伊普拉辛敏锐的觉察到,叔父的心里已经发生了此前不曾有过的变化。
阿巴斯的目光望向河对岸的东南方,那里有上万被困住的波斯兵,只消一句话,他就可以让这些愚蠢的可怜人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在十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下令,一刻都不会拖延。但是,现在他有了更加保守的办法。
“波斯人一定会回来救他们的同胞,现在不是决战的时候,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袭扰,以彻底摧毁他们的斗志,让他丧失所有的战斗力,成为一群待宰的羔羊。”
伊普拉辛说道:
“叔父难道打算用这些愚蠢的驴子做诱饵吗?”
阿巴斯冷笑了一阵。
“波斯人在木鹿城抢去了大批的财货,现在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看到叔父冰如寒霜的表情,伊普拉辛打了个寒颤。
不过,他与波斯人在吐火罗周旋了数月时间,深知波斯人的狡猾,叔父的计策对付那些野蛮而又简单的罗马人和可萨人或许有用,用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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