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成了灰烬,取而代之的除了恐怖,就只有恐怖。
最先被屠杀到灭族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卡扎尔亲王。
卡扎尔亲王的儿子孙子们被长长的绳子串成了一串,好像畜生一般被驱赶到广场上,全城的臣民都被召集到广场和大街上,来观看叛乱者的悲惨下场。
从前公然处死犯人要么除以绞刑,要么处以石刑,相对而言是很难见到多少血的。
但这一次,曼苏尔选择了另一种残酷的刑罚,用锋利的匕首一片片割掉受刑者身上的肉直至最终被折磨死。
随着阵阵凄厉的惨嚎,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出了阵阵哄笑。
人们并没有所谓兔死狐悲的感觉,底层的市民们才不在乎贵族的生死呢,如此难得一见的景况实在是满足了太多人的好奇心。
以往罪犯的妻子女儿一般都会被送到奴隶市场贩卖,但卡扎尔家的女人们显然是个例外,他们与卡扎尔的儿子和孙子们一样都被扒光了所有衣物,任由刀子零割碎剐。
惨烈的行刑连续不停的整整进行了三个日夜,看热闹的人们也从最初的兴奋慢慢转而麻木,甚至感到恶心。
对于底层的市民而言,这场行刑的热闹程度不亚于节日,但对宫廷内外的贵族们而言,却是不那么美妙了。
看着匕首割在犯人的身上,许多人就觉得好像割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那些曾经反对过哈里发,又侥幸没有上了逮捕名单的人被折磨的寝食难安,不知道悬在头顶的铡刀何时就会落下来。
果然,曼苏尔没有放弃继续清除异己,在第一波的抓捕过后,第二波很快又席卷全城。与此同时,接到迁都命令的僧侣祭司们不用督促,便纷纷踏上了赶往新都的道路,远远逃离了死亡的恐怖。
这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帝国政教合一,祭司们往往都由贵族充任,他们之中的许多人自然也怕被牵连进来,不如早早的离开,以免遭到叛乱者的牵连。
曾经死活都不同意,也不愿意离开泰西封的贵族们,此时竟抢破了脑袋只为了能够提前一步加入迁都的队伍中。
但这是需要哈里发下达旨意的,没有接到旨意的贵族们连擅自离开泰西封的权力都没有。
底格里斯河向南一日的路程,卡扎尔和他的随从们狼狈的停留在一处绿洲里,他们在这里进行短暂的休整就要再次向东南逃窜,以逃离禁卫军对它们的抓捕。
不过卡扎尔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跟在后面的禁卫军并不急于抓住他们,而只是在跟踪抑或是驱逐一样。
他实在想不通禁卫军这么做的理由。
身体的疲惫已经让卡扎尔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要能活命,又管它背后有什么原因呢?
往东南就是伊拉姆省,他的部落被帝国分封在那里,只要能回到部落,凭借部众还有一战之力,也就暂时安全了。哈里发的注意力更多都集中在泰西封朝廷内,又怎么分得出精力来管偏远的伊拉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