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难免不让人生疑。
但是也不好在两个丫头面前表现了,便说道:“娘娘就是怕格格迷了路去,怠慢了贵客,这才让奴婢来迎接了二位姑娘。”
听着锦娣的话,娴静倒是没有多少疑惑,倒是这青兰,觉得奇怪。
自上一次,因四阿哥的茶会,她进了皇宫,也是那一次,她对这皇宫的生活,就很是不满,私下里发了誓言,这一辈子是决然不会跟皇宫里的人有了牵扯。
这一次,若不是惠征劝慰,加上娴静说了凤卿妃的美名,她是绝对不会进了皇宫的。
锦娣看出了青兰的迟疑,上下打量着说道:“我与姑娘见过,却也是旧时相识了,姑娘这般的冷眼,倒是失了分寸了。”
一旁的娴静不停的拉着青兰,示意她不要冒失,不然又像上次一样,回了府便被禁足。
青兰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也是,那就请带路吧。”
进了皇宫,这青兰很是不喜这里的生活,全然是围着一个男人,得着一个男人的恩宠。
私下里竟和着娴静说道:“明知深宫多寂寞,却也是自己折磨,非得是入了宫去。”
娴静接言着说道:“嘘,阿玛临走交待了,莫要胡言乱语,平素里怎么说话都可以。”
锦娣用余光看了二人一眼,她们说的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这后宫一直都是她方唱罢我登场,倒也是没有别的事。
若不是皓宁疼爱凤卿妃,怕是一早就跟那些个被废的妃嫔一样了。
又辗转入了紫禁城,也许这一切都自有上天的安排,无论皓宁出于什么目的,这般的疼惜自己,估计也是出于对凤青儿的愧疚。
凤卿妃想到这,取了面前花瓣,把它放在自己的鼻尖,贪婪的吮吸着花香。妄图用这花香,洗涤了自己的灵魂,让自己不在被这些个琐碎的事,牵绊着自己。
蓦地,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爱妃可是好雅兴。”
凤卿妃被这突兀的声响吓了一跳,面若桃花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的促狭:“参见皇上……”
凤卿妃起身准备施礼,被皓宁阻止了,皓宁柔和的说道:“爱妃大病初愈,好生休养才是,莫要理会这些个繁文缛节。”
皓宁讨好的说着,她跟凤青儿太相似了,可是又太不相似了,皓宁每每见到凤卿妃,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抽痛,让他难以释怀。
自己的妻子,自己无法保全,让他不知所踪,有那么一瞬,他满心希冀,凤卿妃就是他的皇贵妃凤青儿。
然而她的冷漠,她的彬彬有礼,让皓宁一次又一次的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凤青儿。
凤卿妃听罢,说道:“皇室的律法,不容置喙,万岁爷心疼奴婢,也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
皓宁惊奇的望着凤卿妃,她一直随着米歇尔夫人,怎么会对大清的律法,这番的熟稔,莫非她就是自己凤青儿?
凤卿妃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急切的表明自己的心迹,于是说道:“臣妾知道万岁爷宠溺臣妾,只是这深宫里,也是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