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谢神策愤怒了。破口大骂。“哪个龟孙子开的价?!没见识的东西!狗肉上不了台面!活该一辈子幕后做阴人!”
……
家将们面面相觑,小侯爷骂人词汇还很别致啊。只是家将们此时面上也无光。先是奸计偷袭,再是无耻要挟,现在被自己十两银子的身价激的暴跳如雷,实在是……很丢脸。
虽然家将们失去了数名同胞,但他们确实没有太多的难过以及别的一些情绪表现出来。如今世道,给谁卖命不会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谢家对部曲的抚恤已经算是格外优厚了。
“我已经说了一条你想知道的,给她包扎止血!”
示意婢女上前给女孩止血,谢神策仍然有些怒气难平。
“......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心情好我就放了你和你妹妹。”谢神策淡淡说道。
谢神策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么容易就屈服了?不是应该先试一遍十大酷刑再来一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么?不怕你能打,就怕你油盐不进啊,听话~谁让哥逮着小尾巴了?哈哈,本小侯爷真卑鄙的可爱!
谢神威此时在旁冷眼旁观,一言未发。他是很愿意全力一战的,但同时,如果有兵不血刃拿下强敌的办法,谢神威一定会第一时间实施。事实上,谢神策在缩回车里后,就快速的说了几句话,所以才有了后面谢神威单挑的一幕,一切都是为了牵制住那个少年,谢神策好在后面动手。
谢神威是虎痴,是战争狂,但绝对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知变通的莽夫。而实际上在西北两年,正是他的应变能力,数次救下了濒临灭亡的游骑兵小队。
如果你相信了一些人对谢神威“虎而痴”的评价,你一定会有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面前的少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谢神策示意家将把刀往女孩的脖子上压了压,女孩并不如何白嫩的脖子上很快出现一道红线。
“我说!”
这不就结了?为什么非要逼我耍一次无赖才肯妥协?不知道犹豫不决会害人害己么?
既然如此,谢神策笑道:“从头开始说吧,如果比较复杂的话,要不要给你搬个凳子?”
少年诧异的望了谢神策一眼。性情怪异,那人说的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只是,除了怪异,还有与年龄极不相符的阴险。这和第一次在山阳镇见面时候的感觉一样。
在少年诧异的眼神中,谢神策真的让人搬来了几张凳子,而且让家将解开了女孩身上的绳子。当然,作为回报,少年也必须将身上一切利器交出,竟是零零碎碎的一小堆,谢神策把玩着其中一把锋利的小匕首,笑着说:“可以开始了。”
于是少年在小凳子上坐下,与谢家兄弟两相对。谢老三还很机灵的让人搬了个小桌子,几人就在路边的阴凉地上怪异、地开始了谈话。
“我们从草原来,三年前贺若部被拓拔大首领所灭,我带着妹妹一路南下……到了晋国境内……两天前,有人找到了我。”
“他们让我杀两个人,当然,就是你们,然后我知道我要杀的人就是威侯的两个儿子……先给了我二十两银子……约定了日期,本来是在两天后,但是因为你们提前要走,所以,我不得不提前下手,因此才会出意外。你们能赢只是侥幸而已。”
谢神威再次瘪了瘪嘴。
“我不知道他是谁,从来都是他找我,我没见过他的脸,声音也听不出来,是做了药物处理的。除了必要的说话,他的所有条件都是提前写在纸上的,所以,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好吧,原来还真挺复杂。我就说我怎么会只值十两银子,你们看,好歹五十两黄金么。”谢神策咂了咂嘴,“不过感觉还是开低了,我估计着怎么也得有个千把才够意思。你也是没见过钱,区区百两黄金就敢拼命,一点都不大气。”
“你们世族子弟锦衣玉食,固然不在乎这些钱。但你们可知道自关外到关中有多少流民?一斗粮食在关外已经涨到多少钱了你们知道吗?燕国与山东道边境已经人吃人了你们知道吗?你们除了争权夺利敛财聚富以外可曾想过那些被你们盘剥欺压的良善百姓?”
谢神策看着骤然激动的女孩,女孩涨红的脸上表情怨愤,小拳头紧握以至于身躯微微发抖,笑了笑,说道:“鲜卑人也懂体恤爱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贺若部在当年强盛的时候曾经一月之内吞并四片草场,屠杀了数万牧民,你们鲜卑人就高尚了?”
“贺若部在我大晋边关连年烧杀枪掠,掳了多少良家,劫了多少金银,烧了多少房屋,你可记得?”
“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大楚皇朝的分崩离析,就没少了你们草原人的上蹿下跳。”
“中原一败势难回,你们鲜卑人杀了我们多少汉人?”
“八国战乱时流民千万,你们鲜卑人除了裹挟屠戮外,可有伸手救援?”
(ps:异~?地居然也是违禁词!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