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说完便下了楼,彩衣捂着嘴连忙跟上,留下了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谢老三愣在当场。
不过谢老三看着地上的四人一副失魂落魄、惶恐不安的样子,就已经大约是猜到了些什么,这四个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家少爷的身份,恐怕是有什么冲撞在其中。
当下谢老三也顾不上四人,于是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们四个......阿才,你是瞎了狗眼吗!明天到老宅请罪!要不然,也不用我说,自己绑块石头沉了沁河吧!”
说完,不顾四人的面如土色,连忙跑下了楼追赶谢神策去了。
四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谢成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沙哑着喉咙艰难说道:“三位......谢某没见过小侯爷,所以认不出,连累三位了,此事......既是因在下而起,明天,在下负荆请罪,大不了一死,决然会不会连累三位。”
话一说完,倒像是生出了些许慷慨悲壮的情怀来,于是起身,昂首挺胸的走下楼去,临走时还不忘付了账,而且郑重其事的将谢神策那一桌的饭钱也结了。
谢成才走后,三位阳◎↗,州城本地的商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名胖子说道:“某虽是逐利的商人,却也是老阳州!做不出来让谢兄独自面对的腌臜事,明天某也要去。”
另外两人闻言,表情各不一样,一名留着八字胡的想了想说道:“邹兄言之有理,小弟陪你一起去。”
另一名留着长须的却是有些迟疑:“这......万一小侯爷不......我看还是连夜出城吧。”
邹胖子与八字胡刘三财对视了一眼说道:“谷夫子,你要想跑我们不拦着你,但是你得想清楚,小侯爷可是缇骑司提督,他要是真想杀人,你能跑到哪儿去?反正我与刘兄是要去的,你去不去......还是想想吧。”
眼珠转了几转,谷夫子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好!谷某人就陪你们走一遭!”
说完,三人都坚定的点了点头。邹胖子环视一周,发现三人还跪坐在地上,众目睽睽,很是不雅,于是赶忙起身,熟料久跪之下血液不畅,双腿没了知觉,竟是一起身就扑倒在了谢神策刚刚坐的那张桌子的桌腿上,脑袋顿时血流如注,引得周围人大声尖叫。
“杀人啦!”
“寻短见啦!”
“快跑啊!”
“......”
邹胖子一撞之下虽然眼冒金花,但是理智还是让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不要慌!我是自己跌倒的!自己跌倒的!跟别人没关系!”
待得他大声吼叫了几遍,二楼的人才安静下来,虽然不会上前帮忙,但是也有人主动的为三人让出了道路。
要是谢神策在此,一定会感叹邹胖子品质高洁,碰了不讹人,是位好同志。
邹胖子在脑袋开花的一瞬间,居然心思百转,听到了周围人惊呼之后便觉得此事一定是有阴谋,而那声“寻短见”就是赤.裸裸的包藏祸心了。
他们是在冒犯了谢神策之后才得知谢神策的身份的,所以此时都惊魂未定。谢老三在走之前又撂下了狠话,他们一旦不能获得谢神策的原谅,那就是死。即便是谢神策不杀他们,那么谢家人为了讨好谢神策在以后的生意上给他们使使绊子,没事儿找找麻烦,那日子就过不下去了,破家灭门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一旦谢神策不原谅他们,他们的下场就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悲剧了。所以,他们此时要是害怕,会做出什么寻短见之类的,也是请理之中的事。
然而这样一来,事情就会变了性质,一旦被人们认为是他们主动寻的短见,那么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缇骑司提督在家族封地骄横跋扈,然后逼死良民了。
所以邹胖子脱口而出了那几句话,他想:一定要撇清提督大人与自己受伤的关系。他这样想了,于是就这样做了。
而事实证明,邹胖子的这几句话,确实是救了他的命。
在谢神策回到谢家老宅之后不久,选了南边的厢房安顿了下来后,谢堤带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人对谢神策说了一些什么话。
谢神策听完,淡淡的笑道:“这个胖子倒还是个聪明人,知道撇清,他事后还嘱咐店家要把住口风?呵呵,倒是会做人做事的。不过既然这样,那他当时为什么要怂恿谢成才仗着谢家的声势对外地人不......友好呢?”
如此,事情明了,那几声尖叫其实就是谢神策让人故意制造的混乱,造成恐慌,抢占围观人们的第一意识,让他们误以为是谢神策要逼死人,以此来试探三人的反应。现在看来,邹胖子的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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